“好吧。我们带上他一起走。”裁缝只能点头道。
“香肠,你和刀疤走前面,给我放机灵点。”林锐拍了拍香肠的肩膀。香肠点点头,和刀疤脸一起走在前面开道,后面的队员搀扶着那个伤员一起往回撤。但是他们只是步行了不到十分钟,就又被迫停下了。
“怎么回事?”林锐低声问道。
“前面有反政府武装的人。”香肠低声道,“他们像是在搜查什么。”
“该死,早不搜查,晚不搜查,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疯马低声道,“怎么办?看起来,他们已经把前面全都给堵起来了。要闯过去么?”
林锐低声道,“先别乱,看看情况再说。”
“一共二十几个人,还有车辆,在前面的检查哨搜查过往人员。”香肠低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引开他们。”
“你打算怎么做?”林锐低声道。
“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待会儿我在另一边安置一个爆炸装置,然后我们排队走过去,我们在靠近检查站的地方引爆远处的炸弹。这会让他们误以为遭受袭击。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爆炸上,我们再抬着伤员撤过去。他们就会以为我们是遭遇袭的兄弟部队,不会加以阻拦。”香肠低声道。
“这个办法可行么?”谢尔盖道,“如果那些家伙认为我们是敌人怎么办?”
“不会的。哪个制造爆炸的,先会把自己炸得血肉模糊?情急之下,一般人的思维惯性就是这样。他们看到伤员,肯定就会认为我们是遭遇袭击的同伴。”香肠低声道,“退一步说,就算是他们识破了,我们再强闯也不迟。因为一旦发生爆炸,检查站肯定会有人冲过去检查爆炸发生地点的状况。到时候,检查站的人就会减少,即便是强行突破,也会比较方便。”
那个伤兵勉强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裁缝,过来给他看看,这家伙的样子可不太妙。”谢尔盖用刀划开了这个伤兵的衣物。伤兵腹部的伤口很明显是自己临时处理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而且是自己大致缝合了一下,血污和衣服全都黏连在了一起。
“该死,这伤口应该出血量很大。”裁缝检查了一下低声道,“子弹取出来了,用过消炎药没有?”
伤兵摇了摇头,靠在墙边咳嗽,他一边咳嗽,一边腹部的伤口又在渗出血水。“我无法行动了,但是你们得找到小队的其他人……”伤兵喘息着道。
裁缝在伤兵用了一些药,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摇头对林锐道,“老大,他的情况,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恐怕他是无法跟着我们行动了。”
“去找其他人,他们在反政府武装抓去了营地。你们必须找到其他队员,还有我们的营救对象。”信号旗特种部队的伤兵奋力抓着裁缝的手,喘息着道。
“营地在哪儿,他们有多少人?”林锐皱眉道。
“不知道。那天我们遇到袭击之后,我和其他人走散了。他们之后也没有去事先约定的汇合地点。后来我在打听他们消息的时,听一个反政府武装分子说起,他们抓了一队雇佣兵。我知道那就是他们被抓住了。因为我们之前有过规定,这些行动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和职务,一旦被俘,就只能承认自己是佣兵组织的人。”伤兵低声道。“我只听那些反政府武装说,这帮人被关在塔里曼。”
“塔里曼?”林锐皱起眉,转向疯马道,“附近有这样一个反政府军营地么?”
“没听说过。”疯马也摇摇头,“我在中东混过很多年,但是对也门并不是很熟。”
精算师查了一下卫星图,低声道,“恐怕不是塔里曼,而是塔里曼达。我想应该是俄语和阿拉伯语之间的发音差异,导致他听错了。但如果他说的这个地方真是塔里曼达的话,情况可就糟了。”
“怎么了?”林锐皱眉道。
“塔里曼达是一个监狱。”将岸把手里的电子地图递给林锐。“在郊外。自从2014年萨那被武装分子占领之后,因为那里建筑坚固可以被当做要塞使用,于是就被改成了一个武装分子营地,逐渐发展城反政府武装的一个要塞了。外界一直怀疑那个要塞被用来关押一些重要的目标,现在看来那些信号旗小队的人应该也被关押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