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回头看她,目光阴沉沉的,一看就心情不爽。
季饮冰让人将海报撤走,这才跟庄龙说,“距离婚期还有一段时间,你还有机会。”
“机会渺茫。”庄龙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很危险,潇离不是个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的人,她要跟布鲁斯结婚,那她心里肯定是有布鲁斯这号人的。
庄龙趴在桌上,他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发丝,像个垂死患者那样,低吟道,“我快要死了,真的,我生病了。”
季饮冰配合他演戏。“什么病?”
“病状是:心碎,想到某个人就疼得直抽抽。”
季饮冰又问,“此病可以么?”
庄龙叹道,“有一味药可解我心碎之病。”
“何药?”
庄龙说,“阿离。”
季饮冰说,“没听说过,这药药性如何?”
“药性剧烈,茎叶细弱,叶绿,花苞美似罂粟,气味幽香,吻一口,可解心情烦闷之症。找到此药,搬回家,日夜陪我,可治我心碎之病。”
“呵…”季饮冰冷笑,拆穿他的把戏,一脸无情地说,“此乃绝症,世上的确有味叫阿离的药,只是那药,全世界仅有一株。有人已经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家,已经成了别人的救命稻草。”
“你死心吧。”
季饮冰用开玩笑的口吻告诉庄龙,潇离和他是真的不可能了。
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庄龙不甘心,没忍住,凭着一身的怨气,跑去找潇离。他直接去了潇离的公司,前台拉住了他,并且告诉他潇离不在,跟布鲁斯一起离开了。庄龙听了这消息,愣了下,胸口又闷得发慌。
他给庄麒麟打电话,想从他嘴里套出潇离的下落。
庄麒麟也没瞒着他,他说,“我今天早上听到妈妈和布鲁斯讲电话,他们今天好像是要去取定做的婚纱。”
------题外话------
今天卡文,花了很久的时间,将这一对的大纲重新撸了一遍,然后写正文,忙到晚上快十二点了,好累!
嗷呜,希望你们会喜欢他们两个,这两个人,还要深扒,你们要相信歌儿,不会写渣男贱女那种剧情就对了。
这一夜,庄龙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睡着,刚睡着没多久,就开始做梦。这个梦断断续续的,但内容却是一样的,一直在反复播放那些暧昧而又令人崩溃的暧昧画面。
醒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钟。
庄龙精神不济地来到一楼,他跟管家说,“吩咐厨子,熬点儿米粥,再准备一些开胃菜,我就吃这个。”
“好。”
庄龙看见墙上挂着一个包,又问大管家,“饮冰来了?”
“季小姐早上就到了,这会儿在实验楼。”
“哦。”
她来了,都不肯跟自己打招呼,是还在埋怨他么?庄龙想着心事,并未注意到大总管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眉头一直皱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等粥来,庄龙吃了一勺。
温热却不烫的米粥,其实并不好看,但配了酸酸辣辣的萝卜干,庄龙就觉得特别开胃。他吃完了早饭,也去了实验楼。
庄龙换上自己的大褂子,走进实验室内,像前些日子那样,他第一时间跑去看模拟子宫三号的情况。那小老鼠还活着,但监护仪上却显示,它的身体机能在逐渐地流逝。
季饮冰拿着一份文件从后面走过来,她推了推鼻骨上架着的眼镜,说,“又失败了。”
庄龙并不悲观。
他说,“至少,这次它在里面生活了九天。”九天,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进步。
季饮冰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记录下数据,做完了,才神色奇怪地对庄龙说,“你看上去,像是并未受到影响,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
以为季饮冰是在说昨晚那事,庄龙摇摇头,才说,“我总得接受现实。”他伤害过潇离,这是既定的事实,他只能加倍地赔偿她,去爱她。过多的悲伤,也无济于事。
他能有这样的好心态,按理说应该是好事,可看季饮冰的表情,好像特别的可怜他,庄龙又感到纳闷了。
庄龙就问她,“你为什么用一种看小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季饮冰目光闪了闪,忽然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嗯?
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在问我昨晚那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