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方莺冲上前去，含泪地抱住方夫人，声泪俱下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说好了一起离开，你现在将我丢下，我该怎么去面对一切！”

泪水低落在方夫人的脸颊上，她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缓缓抬起手，抚摸着方莺的脸颊。

“好……好活下……”

话都没有说完，方夫人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哪怕方莺竭力地为她止住脖子的鲜血，可最终也没有能够将她的命给救回来。

她紧紧地抱住方夫人，那双眼眸满是万念俱灰。

“我这种不干净的人，早就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你陪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能过让你孤独地去往黄泉呢！”

这一次，方莺拔出自己藏在怀中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便要刺下。

然而方夫人一人的死就已经足够了，白婉不想再徒增不必要的死亡。

一个暗器从她的手中飞射出来，重重地打在了方莺的手腕上。

砰！

伴随着重重地一声响，匕首落在了地上，而白婉趁机上前将她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给踢开。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方莺满怀不解地看着白婉，厉声质问道。

对此，白婉神情冷沉地说道：“我知道你的经历，我也很同情你。正如你所说的，芳娘的性命是你们一直欠我的。现在，方夫人已经用她的性命来偿还，你已然没有死的必要了。哪怕是为了她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再有，那两个禽兽对你所作的事情，最后死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你不应该将这个错误惩罚到你自己的身上，你很干净，你比任何人都要干净。肮脏的是他们，从心里面的肮脏不堪！”

方莺失去了方夫人，她已然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坐在那里。

可在听到白婉后面那番话后，她的眼神中逐渐汇集了光彩。

她缓缓抬眸望去，问：“难道，你不觉得那是我的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