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在为你疗伤。”伍樊道。
用了十几分钟,伍樊终于将司机全身的伤,都治好愈合了,恢复如初。中年人站了起来,已是生龙活虎,他看见躺在一边的妇人和十来岁小孩,神情悲痛,呼号着扑过去,口中叫着老婆和孩子的名字。
“恩人啊,请你救救我老婆和孩子,我不能没有他们。”那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在伍樊面前,声泪俱下,哀求道。
“他们的伤,还没有你重,我当然会救下他们。”伍樊道。
伍樊先将孩子救醒过来,又立即给司机的老婆疗伤。这个妇人,颇有姿色,是个中年美妇,伍樊不敢乱翻动她的身体,要她老公帮忙。
费了一番手脚,他们一家三口都得到了救治,眼望高处的公路,实在想不明白,从那里翻车到谷底,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
“快快多谢神仙相救。”中年人打扮入时,穿金戴银,明显是一个有钱人,他吩咐老婆和孩子道。他眼见伍樊神乎其技的救人手段,早已将伍樊当作神仙一样膜拜。
“神仙,你的大恩大德,改日一定报答。”那妇人跪下,连连磕头,一脸诚恳,感激道。
“其实,我只是一个气功师,不是什么神仙。”伍樊淡然道。随即,他伸出右掌,催动出一道强横的真气,将小轿车席卷翻转过来。
“你去启动小车,看看还能不能开动。”伍樊朝中年人道。
看见伍樊自称气功师,随手隔空就将轿车翻动,中年人愈加相信,自己今日是走了狗屎运,碰到神仙相救了。中年美妇和她的孩子,都看得目瞪口呆,差一点再次跪下去,向伍樊磕头。
“神仙,我这小车还挺结实,居然翻车都没有损坏,还能开哩。”中年人试开了一下,下来后满脸欣喜道。
“三百多万的车,一分钱一分货,花得值。”那中年美妇微微一笑,道。
“爸爸,就算车没坏,怎么开上去呢?”那熊孩子倒是聪明,发出了疑问。
“我是气功大师,看我的。”伍樊心想,帮人帮到底,他要中年人开车,自己发出真气,在小车后面推动。
小车顺着山坡,走s形路线,花了十几分钟,竟然爬上了公路,中年妇人和孩子跟在后面,欢喜不尽。大奔车中的马师傅等人,看见伍樊将人救了上来,都欢呼起来。
“大师,原来你是真正的气功大师。以前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些气功大师都是骗子,好在我没有上当受骗。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找我。”中年汉子掏出钱包,从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伍樊道。
“嘉运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范俊生?”伍樊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笑问道。
“你听说过我?”中年汉子显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点一点头,看向伍樊道。他的名头,在市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伍樊认识自己,并不奇怪。
“我没有听说过你,因为我在外地读书,对家乡的人和事都很生疏,请不要见怪。我叫伍樊,叫我小伍就行了。”伍樊道。
“哦,伍大师,我们这么巧,都要回市区。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到时一定摆酒请你,略表你对我们一家人的救命之恩。”范俊生今日一家人死里逃生,本来有急事赶回市区,此时觉得再天大的事,都不如眼前的事,因此对伍樊依依不舍。
“不用了,举手之劳,但如果你们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电话联系我。走吧,离市区很近呢,范董,后会有期。”伍樊将手机号码告诉了范俊生,一边向大奔走去,一边道。
黄水根继续开车,范俊生开车跟随在后,一路驶向市区。伍樊按照伍大同给的地址,指示黄水根将车开到了一栋豪华别墅门外,熄火停下了车。
“范董,我不能耽误你们的时间,我要买点礼品,进去探望一下亲戚。你们先走吧,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你们经过了我的治疗,应该没有后遗症的。”伍樊走到范俊生的车边,等他开了车窗,道。
“水根,立即收拾好东西,我们先到罗岗,送阿婷回去坐车,然后顺路回白河,一路高速,六个钟头后就可以到达。”
伍樊越发思念老家的阿爷,几年的中秋都没有回去过节,确实也说不过去,黄水根骂了自己,其实没有骂错。
“太好了,今夜还能赶回老家过中秋。”黄水根欢呼雀跃,急急去收拾衣物。
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按路程下午四点多就可以回到家乡,伍樊也有一些激动。
有钱了,回老家的心情大不相同。
有句话叫什么,衣锦还乡,对,就是衣锦还乡。
有人说,衣锦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华夏人的乡土观念出奇的浓厚,发达了不回老家让人知道,简直是天底下最无谓,最奢侈的浪费。
顾萱婷是个潮汕妹子,新闻上每年都说,光州到潮汕一路,过节时堵车严重,说不定伍樊回到了千里之外的白河,她还没有到家呢。
车上,说起回老家,顾萱婷却是一脸兴奋,完全不惧怕堵车之苦,思乡之情,人同此心。
黄水根接到一个电话,让他有一点犯难,挂了电话后,他将情况和伍樊说了一通。是有一个他的远房表叔,还有两个老乡,因为买不到回家的车票,问他有没有办法,黄水根说了是开车回家,表叔说可不可以带上他们。
伍樊说7座大奔空位多,只要坐得下没有问题。黄水根见伍樊同意,心情大好,说他们在过了罗岗的一个镇打工,会在路边等,于是打电话要他表叔发个位置定位。
到了罗岗富丽花园小区大门口,顾萱婷下车,叮嘱伍樊路上小心,然后挥手告别。
黄水根继续开车,十几分钟后,在路边接到了他表叔马师傅,还有他老婆孩子,另外两个是年轻人,一个姓庞一个姓何,都是白河人。
见不远处有一个小超市,伍樊下车,问黄水根要不要买点月饼或其他东西,黄水根说家里都准备好了,不用买。伍樊一个人进去超市,买了两盒月饼和一瓶白酒。其中有一盒是冰皮月饼,阿爷没有吃过这种源自香港的月饼,伍樊想让阿爷尝个新鲜。
伍樊换坐在副驾驶位置,黄水根开车上了高速,专心开车,伍樊和马师傅聊起天来。
马师傅说,他带着小庞小何,在光州给人印刷纸钱,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印刷师傅。
“印刷纸钱也是一门职业?”伍樊有一点惊异。
“做纸钱门道可多了,这边的老板,为了提高利润,用最差的纸张,最差的油墨,打版也粗糙,就怕烧给阴间的人,阴间的人收到,也会被认为是假钞,被阎罗王抓起来。”
马师傅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伍樊聊过一阵,开始闭目养神,通过风月宝鉴,学习修道知识,有时用手默默比划,修习符箓的制作,以及铭文的刻录。如今,伍樊已能够构建出简单的阵法,只是威力太小。
马师傅家的那半大孩子一路叽叽喳喳,十分兴奋,伍樊嫌他吵闹,但又不好出声呵斥,让他安静。
伍樊打了一个电话给堂兄大同,说他今日回家,过了几分钟,大同打来电话,说他打电话到堂姑妈家,却没有人接。
堂兄大同说他家新建了楼,月底进伙,伍樊路经市里,帮忙去一趟堂姑妈家,告知他家的入伙日期,邀请堂姑妈一家饮入伙酒。
“这个姑姑虽然和我们走动得少,也不能得罪了,听说她家在市里的生意很大,很有钱的,你一定要去一趟,礼多人不怪。”伍大同反复交代道。
伍大同除了憨厚,还有点絮絮叨叨,有时表现得豪情万丈,有时又显得婆婆妈妈。伍樊不胜其烦,口中连说晓得了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