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芬说,“我怎么看那大主编看你的眼神总是深不可测啊?”
我说,“怎么了?”其实我想问的是她又有什么发现,在他与我讲话的时候,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也许说到底是我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或者是我在他心中究竟占有多重的份量,这样我才好见机行事,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捧着一颗火热的心迎难而上。
“也没什么,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安芬接着说,“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反正你们的关系也不一般。”
我想说,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而我又能说什么,自己都拿不准的事,这种事难道还好拿出来找人共同探讨?只是无论哪一样的结果也许都不是我最终想要的,而有些事还是让其顺其自然的好。
我说,“也许只是比同学的关系近一点吧?”
安芬才说,“那就是朋友喽,男女朋友?”
我说,“别瞎说了。”
安芬才恍然大悟地,“我说呢。”
我说,“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安芬,“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紧张什么呀?”
我有必要去急着辩解吗?
不知怎么回事,电脑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连续两次重启了,本来一直觉得很好使的电脑怕是又要出什么故障了吧?而它除了能打字,或是看电视时屏幕显得大点,其他的事我都是在手机上操作的,有些app客户端远比它来得方便,但对于一个我这样要赶稿的人没有电脑还是万万不行的。
而按手机上各式数字或字母键时,我总觉我的手指是太粗了,总要不小心碰到边上的数字键或是字母键的,可是干活的时候我却又觉手指是太细了,而缺少力道,特别是在把大而厚的衣服从盆里拎出来拧水的时候,手在上面觉得对那些挤在衣服里的水是毫无震慑力的,而我看着它们也是常常的无能为力,也常常只是拼命地把它们提上岸搭在洗脸池上让它们的身体悬空,而里面的水再怎么顽强最终也不得不做自由落体运动,也有一部分在日照下自己蒸发掉。
再无能为力的事情,有时也不是做不了,只是谁都无法与时间抗衡,时间是把温柔的刀,总在不知不觉间解体着世间的万物,灵魂、肉体一样都跑不掉。而其它的东西则还有雨、风、雷、冰雹在帮忙。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舒畅还在问我,“你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说,“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不是一两次了。”
我问,“你想知道吗?”
他说,“当然想了,我又不瞎子,你这样吊我胃口,我则更想知道了。”
我说,“你会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的。”
他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啊,还要别人告诉我,你自己直接对我说了岂不更好?”
我说,“就现在吗?”
他说,“现在还有什么不妥吗?”
我说,“那倒没有,只是好像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