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串串是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上床睡觉的,这是我给她制定的规则,她的体质依旧不是很好,我所能做的除了注意她平常的饮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那就只有让她休息好了,还有的就是医生说她得多喝水,近来又查到一项除了咳嗽之外需要多喝水的事由,那就是沙眼,这是我宁愿代替她却代替不了的,没办法只有去超市买了个类似饭盒的小黄人的水壶,还特意买了个好看的包给她上学也背上,漂亮的壶她才肯喝水,似乎茶壶好看,水也是甜的,知道那是超市里最漂亮最值钱的,她果真是在学校还向别的小朋友炫耀了一翻。
我问她别的小朋友夸没夸她的壶好看,谁知小小的她竟说,“他们怎么可能说它好看啊,都嫉妒着呢,可能回家就要爸妈买的。”
不知小小的年纪怎么就会知道嫉妒两字的,攀比心在这一小点的孩子心中就不知不觉地形成了意识,也或许是大人在无形中灌输给了孩子吧?
我问,“那你觉得好看不好看啊?”
她说,“当然好看啦。”
不然她何以知道去炫耀呢?看来是她炫耀在前,别人才嫉妒在后的,是啊,别人为什么要恭维你,你又不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益处,那别人何必来讨好你,博得你的欢心呢?谁都想当自己的主人,谁都想成为自己圈子里的主角,那就只有明争暗斗,拿出实力,或是真刀真枪,如果没有战场给他们论英雄的话。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太阳是早就出来的了,只是不甚热烈,有雪有太阳的日子到底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只是我缺少一支画笔,或是即使有,也画不出这样的神韵。
卜瑾组织去站内义务扫雪,通知时我才从被窝里爬出,其时已是早上8:00多了,看头一晚放在厨房锅台上的水里结成的薄冰被戳碎了成一根根冰棱晶莹通透如水晶冰棱体,极不情愿地刷牙洗脸做饭吃,忙清已是过了9:00,刚出门,就见冷风呼呼地直向脖子里灌,昨晚看雪在路灯下那是晶莹透亮,现在则在阳光照拂下刺目得让人不由得皱眉头。
五九第二天了,俗语有“五九六九沿河看柳。”我所见到的柳树则是光秃秃地伸出七零八落的枝丫,垂着头,永远像一个让人怜见的受了处罚的孩子,正东张西望间,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再一次见证了三角的稳妥,在摔倒的一刹那,我条件反射般地用一只手把地撑住了,但胳膊还是疼得我真想躺下睡上一觉,如果身底下是一张暖和的床的话。
正在我恼得不行的时候,安芬从身后转过来,向我伸出了手,我犹豫间,郁沛也走到了跟前,原来是他们约好的一起的,我在安芬的拉拽下起了身,自叹,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只有自爬起啊。郁沛还解说说是怕安芬一个人走路不安全,特意约的一起,可怜我就形单影只没人问事了。
不过说这话也有些冤枉,我记得前晚许叶枫好像在微信上向我搭话的,说是天冷让我注意保暖的,只是我觉得与他实在是太久没有说话,一切都不知从何说起,想想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反而什么都没回复,今早摔这一跤难不成还是中了他的咒语么?
那些骑着电动车或自行车做着两腿滑行的,我还没有那胆量也没有那绝技,连郁沛不是都没有开车么?早起的鸟儿有食吃,看来这食只能是卜瑾与艾瑶吃的了,原来一个人的天姿聪慧与自己本身的勤奋那也是相辅相成的,只是许多人并看不到,走到这晃眼的冰天雪地里,一步一滑的近一个小时的行程中,我才是深刻地体会得到。
安芬在一声惊叫声中也险些摔倒,郁沛就伸手把她胳膊扶住,本也是极寻常的事,安芬可能碍于我在面前又或者还有其他的打算,总之是很迅速地摆脱掉郁沛的手了。
郁沛,“怎么说我比你也还重不少,反应能力也比你强些,两人在一起走,摩擦力大还更不容易摔倒。”
安芬,“你这一扶,人家还以为我是重病号的,我有腿,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