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已在去杭州的路上了,刚路过南京。”
他说了一个“噢”字彼此就再也不知说什么而让会话终止了。我说的在离开家乡的路上,其实是想说艾瑶也与我们一起,他应该是知道的,他的下午去海茗定然也是与我无关,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艾瑶就坐在紧挨卜瑾的身后,不时地说笑着,卜瑾还一路给她介绍着风景,艾瑶不时地向窗外望着,瞪大一对毛茸茸的大眼睛,满是惊奇地一会看看前面,一会看看卜瑾,眼里满是崇拜与欣喜,的确,男人是需要崇拜的,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资本。
我还听到卜瑾还在说,“等到了站点,我带你去转转,两个小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觉不够睡,你就上车再睡吧。”
艾瑶则歪着头问,“那你呢,你就不困吗?”
卜瑾伸展下手臂,“我都习惯了,男人觉少。”
可我怎么觉得结过婚的男人觉特别地多的呢?怕是还没到时候吧?
艾瑶的心已被别人击中,爱情是需有一见钟情的激情的,舒畅,难道你不知道吗?文学不是夹杂着太多的多愁善感组合而成的吗?我不相信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能写出多么感人的文章,哪怕只是记实,陈述历史,而你终究不是。
我已好久没看到过你的发文了,或者你又改了什么名号,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已经不知道的太多了,对于你,可是有的人是有权知道的,而你却不知道。
再踏上征途,刚驶离海茗县城,就接到了一个市公用电话,说是我的文章被录用了,即将刊发在下一期的市文学网站上,不难想像,是舒畅的那句,“很要好的同学”的话起作用了,我也开始在潜规则了,人有时终是抗不过命的,我最终也没有战胜自己,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泣,但无论如何这都将是我踏上另一条征途的开始,我需要一个好的,更需要一个跳板。
串串问,“妈妈,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说,“没有啊,我明明很开心啊。”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连艾瑶都在问,“芮姐,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说没有,明明就是没有,有了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对外人道的,而我的串串还小,成人的世界她还是不要为早地涉入为好。
窗外开始显现有碧绿的枝梗的,应该是一年四季常青的树了,我期盼着有开花的枝蔓,却没有在路边发现,终是冬来了,南方也受了极大的影响,花大概只能在公园里看到了,那种大朵大朵,肆意绽放的,而我们的公园里只有些小不点了,大的抵抗不了严寒,早早收起花蕾,准备来年的花开一季了。
这回安芬不知是在家又敲打她的小乌龟还是把这两天当作探亲假回家孝敬父母了,又或者成群地去k歌了,艾瑶在车上,卜瑾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而且还都是主动搭讪的,脸上的肌肉也不再紧绷着,似都给南方的太阳照得活跃了起来,有了不同以往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