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墅?离县政府近点的小区都8000元一平方了,我倒是想啊。”她紧锁眉头,“主要是地势、周边环境还有房间布局的都还没拿准。”
我还是忍不住小心地问,“阿姨现在没有房吗?”其实我想说的是她最应该给自己买套房的,女人在婚前给自己备下一套房婚姻才会更有胜算,自己才会更有安全感,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穷人的观点。我就是朋友圈里所圈定的年收在3万——8万的穷人类的。
“有,那房子已有20年的历史了,就在我们菁湖市,最多也就100平方米吧?是他们离婚时分的。”她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有些事是连郁沛都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她的身上还有什么更不幸的事发生过,但隐隐中觉得她是经历过一些常人所不曾经历的苦难的。
“反正我这样的家庭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有些事我并不想对别人说。”再寡言少语的人也有想一吐为快的时候,“我们的生活费都是郁沛的妈妈‘赏赐’的,他们离婚时我爸的财产并没有从定远转移过来,而发生活费全是按当时的判决书上来的,而且我爸特信任她,全是由她一手操办的。”
然后艾瑶说郁沛的妈妈是如何花言巧语地从中作梗让她妈与她爸离婚的,其实他爸并没有要离婚的意思,毕竟是原配,而且艾瑶的妈妈更漂亮,只是缺少心计。可以想见,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且都有了孩子,还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说,“听你爸那晚在饭桌上说不是经常去你们学校打听你吗?他就没有私底下给过你钱?”
她说,“我那时从来不跟他说话,我恨他,更恨那个带着个‘弟弟’抢了本属于我们的家的女人。”
我说,“那你爸找过你妈吗?”
她说,“据我所知,我妈应该是离过婚就掐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不可能与他见面的,我妈也是一个很决断的人。”
我叹,“似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她说,“就我妈的性格不可能接受他任何的馈赠,只好由我替她接下了,就算是这么多年他补偿我妈的。”
其实一个女人二十几年的青春是仅仅200万能补偿得了的吗?可是除此之外,作为一个女儿在一个企业里每月仅拿着三、四千的工资又能如何呢?一旦步入另一个家庭,怕是连自己都自顾不暇的。
她问,“你的商铺有进展吗?”
我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商铺群里最新的要走北京的诉状:在2011年11月,在敲锣打鼓声中迎来了城市广场的奠基仪式。海茗县副县长为仪式致辞,那时,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非常相信政府的威望,转眼,几年过去了,有的还正在还房贷,商场最初承诺的事情却都没有办到:一、房产证没办。二、承诺给商铺的租金一分也没兑现。三、政府相关职能部门存在违规操作,监管不力,渎职等行为,在开发商土地证抵押的情况下违规发放商品房屋销售许可证。开发商的保证金也莫名其妙地被挪走,房屋在没交付办证的情况下一至五层商场已经营多年!在2015年6月10日,我们业主去县政府要政府给老百姓一个说法,但是政府却派了大批的特警出来镇压我们,导致抓进去9个并被关了7天,其它部门则以不归他们管而到处推卸责任……
艾瑶看完叹口气,“这么说,我只有买现房才有保障啊。”
我说,“照目前的情势看,似乎是这样,住宅楼,该商场五楼以上全是公寓,全都没办房产证,还有其他几处烂尾楼,在我们这里都是名声在外的。”
艾瑶想了想,“可是谁想花个近百万的买个别人住过的二手房啊?”
我说,“就增值空间来说,二手房倒是与新房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艾瑶说,“可我还是喜欢住新房啊,新房里的地面磁砖及墙面都是新的,不仅看起来舒服,也便于打扫啊。”
我说,“可是新房间新装修会有甲醛污染,二手房则是当别人帮你试过毒了。”
艾瑶,“这话有些意思,不过难道他们不放毒吗?”
“啊?!”然后两人就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想不到艾瑶也会如此幽默,不言不语的人其实大多属“闷骚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