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意看着她，鼻尖有些发酸，扭过头，“我不相信。”

也不想。

四周十分安静，苏晗的轻笑声很清晰，她瞧着乔言意，语气无奈：“傻姑娘，为什么不相信呢？如今我都要死了，也没有必要骗你啊。”

她的语气含着几分宠溺。

乔言意听着心里更酸涩，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握紧。那么多年的友情，全是假的吗？

“乔乔，别那么相信一个人，可能最终受伤害的是你。”苏晗朋友极少，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也只有乔言意与沐暖阳二人。

沐暖阳是知己，乔言意是她相识多年去深交的朋友。

在后面的许南川眉头皱了一下。

乔言意咬牙，说：“闻骁也不会相信的。”

苏晗突然觉得很满足，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相信自己，她已经很开心了。

“乔乔，回去吧，我根本不是个值得你去相信的……朋友。”苏晗依旧笑的从容轻松，丝毫也没有即将被处死的恐惧。

乔言意蓦然站起身，胸口起伏的厉害，“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是你？”

“是。”苏晗回答的淡然。

“好。”乔言意转头就走，不管其他人就走了出去。

顾简繁让许南川先去追人，而他走上前，与苏晗说：“给你执行死刑的人是闻骁。”

早晚她都会知道，还不如现在知道。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死不瞑目。

苏晗怔住，有些惊讶，然后点头，“好。”

谁给她执行死刑都一样，虽然不希望是他，但她还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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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意出了监狱后，就蹲在路边将脸埋在双膝上。她从小学就认识苏晗，到如今，多少年了？突然告诉她，苏晗是面具女人，是害自己受了许多罪还险些丧命的人。

她不想相信。

许南川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侧，也蹲了下来，“人心这东西最信不得，随时都会变的。”

“在说你吗？”乔言意声音闷闷地，听不出喜怒。

“我可从来没有变过。”自己的心一直都是黑的，从来就没有变红过。对她的心，也没有变过。

乔言意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