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难道不担心顾景曜真的带人攻打骊朝?我们的兵马折损眼中...”沈自山蹙眉看着男人神态自若,一副恭候光临的模样有些不解。
“攻打骊朝?痴人说梦。”顾景城笑笑,他不是自诩爱民么,他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踏着满城百姓的尸体将他拉下王座,更何况他保证不等他攻下骊朝,莫寒国定会先消失。
他神色讳莫如深却并不愿意细说,沈自山也不再开口,只是有些为难,该如何自处,他从前受顾景曜恩惠,理应报答,但一家老小皆在京都中,倘若有变,东昌候府一夜之间从京都消失的例子就在面前,此事不能着急,还需细细打算。
沈自山满怀心事,心不在焉的跟在顾景城的身后,好在他亦不发一言径自向宫中而去。
傍晚,夜色笼罩着一切,却照不到阴森森的牢狱。
郑成琢垂头生死不明的挂在木桩上,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面上毫无血色。
“吱呀~”牢门被打开,身材小巧,一身深色披风看不清面容的人走了进来。
“站住!什么人夜闯大牢!”
昏昏欲睡的狱卒立时便清醒,站起身指着进来的人骂骂咧咧。
来人自腰中掏出一块令牌,放在男人眼前,顿时气焰全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公主,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此处?”
“本公主做什么还用跟你汇报?”
李小竹斜睨了男人一眼,眉间不悦的开口道。
“是,是,奴才多嘴!”狱卒立刻点头哈腰的道歉。
“听说新抓的敌国将领关在此处?”李小竹目视前方望了望,瞬间有些不耐,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是是,不过...”狱卒点头正欲领其上前却顿住脚步,悻悻开口,“陛下有令,不许人探视...”
李小竹不悦的皱了皱眉,“本公主还会将他放走不成?”将男人低下头便出声道,“本宫奉陛下之命前来询问顾景曜的行踪,还不快带路?”
“是!您这边请!”见状,狱卒也不敢多言,引着她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