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老人家还是去厨房端了夜宵给他。
陪着他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
“这几年是不是在大西北?”
越湛扒了一口饭点头。
“过得还不错?”
老人的眼光毒辣,哪里不能分辨他如今的情形。
越湛含糊地点头,“郭叔,我很好,你且放心吧,倒是你,打算一直跟着他?”
“那是你爹,你这个傻小子,司令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弃他不顾,我这把老骨头,如今也不中用了,只要你爹还要我,我就守着他。”
郭叔叹了口气:“只可惜你三叔……明明是最年轻的人,这才六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反而还先去了。”
也不拿枪也不拿刀的,握笔的人心胸开阔,按理说也该是长寿才对。
“他是心病……”
越湛自己倒吸了口凉气,竟是不敢再多说。
他自个儿在火车上琢磨了几天,怎么说也琢磨出来了个所以然。
彼时,书房里面灯火通明。
林清栀坐在越泠对面,目光坦诚明亮,丝毫不像当年那么怯弱。
“您有什么话要说?”
“你恨我?”
越泠淡淡地,吹了口茶。
林清栀摇头:“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意思是现在不恨了?”
老人不知为何说话反而像个孩子,可是语气认真,又还是那个久居上位者。
“我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意义,其实我暗自猜测,您叫我来,还是为了越湛的事儿吧。”
她又不是他亲生的,他找她半夜聊天,能是为了她好么?
逗……
“不错!”
越泠啪地一下合上杯盖:“我要你帮我做两件事……”
“噢?那请问……我为什么要帮您做事情……您觉得您如今威胁我的筹码是?”
林清栀很不喜欢他这个霸道的口气。
“你这么反叛,还像不像个女人!”
越泠气恼地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