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迟了,那都没有用处了……
原来她喜欢越湛这么久,居然从小时候就喜欢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蒲杨躺在火车上,只感觉肺腑里中了剧毒似的疼,回到申城大病了一场,等好转过来,越湛的事情早已经平息下去,开始准备辟谣了。
他不出手,人家的爸爸会出手。
林清栀出面愿意接受任何调查,否认所有关于越湛的负面传闻。
她始终咬紧牙关否认,而当初联名上书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改变了陈辞,男人被取保候审,再紧接着落实处罚。
等到他真正彻底没事儿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后。
林清栀二十八岁了,她眼角开始有了第一条细纹,男人满面尘霜,仿佛是经历了时光的洗礼。
这两年是,是最难捱的。
越湛抬头望天的时候,疼痛从胸口贯过去,尖锐刺穿了他的肌肉皮肤,留下的是仇恨烙下的痕迹。
他几十年来一直活在仇恨里,伺机疯狂的对当年的人展开报复。
天知道一个军校毕业的男孩子立刻离乡背井去了春城,这许多年是怎么过过来的。
林清栀犹记得当年的梁皓帆是如何被越湛和黎洛川不屑的,军校出身的人,同部队出身的军人,本身就不对等。
他那个倔牛脾气,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清栀,我以为你会回心转意的……我知道,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们不可能的。”
他到现在还是这么固执已见。
“就算他现在不出事,你们也不会在一起,你怀着孩子大腹便便,又或者你现在生下了孩子,你也不可能同他在一起。”
蒲杨的话如同恶毒的诅咒,搅合得林清栀心神不宁。
“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不关你的事,你走吧……快走。”
说完,林清栀狠狠甩上门,将男人关在外头。
她靠在门框,忍不住泪流满面,谁会想要,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第二天一早,她打开门,看见一个男人斜坐在墙根上睡着了,他的侧颜很宁静,可是看上去分明也沧桑了不少。
林清栀狠下心关上门,过了三秒忽然又将门打开。
男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