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雷雨》里周公馆的繁漪,死在沉闷的环境里,得了无法治愈的心病……
“你好狠。”
她喃喃。
越湛轻笑:“彼此彼此。”
男人那抹笑意味深长。
明云瑟缩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忘记了么?明云?你不是口口声声从小就喜欢我么?可是我记得……小时候,我和我妈被赶出去的时候,是你带着一群小姑娘对着我妈扔石头,那么小,怎么就会用石头把人砸得鲜血淋漓的,我狠,我狠得太迟了,终究不及你们……”
越湛死死地攥住她的下巴,居然要将她下巴捏得粉碎。
这附近所有的发小儿,有一大半小时候都欺负过他和他母亲。
他们都以为他忘记了,许多年来同他称兄道弟的,在部队里把酒言欢,其实时间就像是一把钝斧,还在一下一下劈砍越湛心底的伤痕。
惹得林清栀被发配沧州,而他再也不敢涉足京城一步。
如今她又开始撒泼,越湛再也忍无可忍,他是个极其讨厌人忤逆他的男人。
不同于一些人的好脾气,越湛在某些方面脾气坏透了。
他可能天生就需要一些人来端着他哄着他顺着他,而不是娶个千金小姐回来天天和他闹脾气。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回你家去,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越湛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明云正在砸花瓶的手顿住,泪眼朦胧地凝着他:“你……你终于……终于要一脚踢开我了。”
“当初不就是这么商量好的,时机已到,马上离婚,你怎么现在一副被我欺骗了的模样,难道,一直以来,被欺骗的,不是我么?如果不是你骗我说你是同性恋,我怎么会跟你结婚?你这个蠢货,闹得上上下下都知道劳资的事儿,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我能容忍你,那是看你是个女人,你要是个男人,早死八百回了。”
越湛语气稍微有些重,但还是放和缓的语调:“明云,乖乖听我的话,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刚刚又得罪了其他人,再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少意思。”
“阿湛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明云走过来,手舞足蹈得有些疯癫:“你是不是从来都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