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汉正街还在做批发，衣服很便宜，很多人去一买就是一堆，甚至于很多大人的衣服是用斤算价格的，如果进货的话。

她上军校不光不要任何钱，国家还给她补贴钱。

所以几年下来，林清栀手里小有积蓄，给自己买了一条九十年代时兴的孔雀蓝裙和白领黑丝边短袖，中间有朵蝴蝶结。

她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凉鞋，连跟都没有，像个孩子打扮。

她都二十了，怎么也得穿个方根的皮鞋去参加吧。

林清栀又给自己挑选了一双杏色的皮鞋，就在服装店换上，看着镜子里美丽的少女，林清栀心里泛出一丝苦涩的甜蜜。

到底是忘不掉啊，她还是期待着他……

他呢？

她有点自信，他还是期待着她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撇去越湛所有的第一次都被她得到了不谈，光是得不到这一点，就已经占尽了先机。

只是不知道，他已经被时光改变成了何种模样。

黄鹤楼旁的酒店。

秦聚拍了拍手，秘书把包间的门打开，林清栀走进来，看见酒桌前坐着的人，一下子惊呆了眼。

“军医是个伟大的职业，秦叔叔相信清栀你是抱了信念选择这个职业的。”

秦聚按住她的肩膀，林清栀感觉到一股虚无的力在压迫着她。

“明人不说暗话，秦叔叔……”

她勾唇，秦聚如今能威胁她的，无非也就是舅舅一家的饭碗，不过这个林清栀倒不是很在乎。

不给饭碗就不给饭碗。

舅舅一家如今已经在江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认识了一点人，介绍个工作糊口总不难。

“不必说这么严重，清栀，就是请你陪我去参加一个酒局。”

秦聚微微笑，眼神闪烁。

林清栀手一攥紧，摇头：“秦叔叔，我不会喝酒，不喜欢参加任何酒局，而且我的专业是军医，想必你是找错人了。”

她转身要走，秦聚猛地拉住她的手：“清栀，生意不好做，秦叔叔如果不是真的遇到难关，万万不会求你一个小孩子……”

“可是小孩子又能帮到你什么呢？秦叔叔。”

林清栀声音寒冷。

秦聚挑眉，“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你愿意，秦叔叔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只是单纯的饭局。”

是不敢吧？

林清栀冷笑，他应该明白，当年他从越湛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