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还不稀罕呢。
林清栀攥紧了通知书,把通知书都攥皱了。
她把通知书藏在花坛泥巴里,用一个塑料袋装着,生怕被林建国发觉了打开一看,哎哟,还是春城的学籍,还是什么许小寒。
这是哪里搞的身份证。
还去了春城,这不是跟越湛搅合了一年么?
果然她是说了谎。
林清栀光是想想,林建国的满肚子算盘就不寒而栗,哪里还敢再让他知道这些。
她藏得严严实实的,还多踩了几脚。
然而也就是那么几脚,叫暗中偷窥的人起了疑心。
九月三号早晨,林清栀从绿皮火车上下来,第一次踏上京城的土地。
这披着明黄色彩的古城在朝阳里沐浴灿烂荣光。
而满怀希望憧憬来的人,却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去。
林清栀感到一丝丝忐忑,可是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里没有她的过去她的童年,这里没有她的惨痛她的悲哀,这是个全新的城市,她即将生活四年的地方。
他一定是留在江城养病,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
她还有机会慢慢绸缪。
林清栀自己都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比恶心。
她居然走上了这么一条肮脏的道路。
神圣的象牙塔,居然成了她猎艳之地。
林建国晓得她会想通的,第二天居然把她带到一个同事家里,让他妻子教她学钢琴,学谈吐规矩礼仪。
林清栀气质还是不错的,还在文工团学过舞蹈,清清瘦瘦的,站在那里自是风流袅娜,要是再能够学点仪态,学门乐器,锦上添花。
林建国自认为自己高明。
他要大女儿找个乘龙快婿回来,借助她婆家,再往前一步。
他要的,哪里是给叶青青报仇这么简单,他还要继续往上爬。
林家总是在炖补药。
都是林建国托人请的一个归隐郊区的老中医开的方子,专门抓的滋补中药,天天在家里给林清栀炖着,一天两顿不落下。
邻居都给他发锦旗了,这爹当的!多称职呀。
只有林清栀每回喝药心惊胆颤的,林建国是真的把她当成珥了。
没看把林月季随便找个五六十岁的老领导嫁了,倒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