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强咽了口唾沫,他不想往肮脏的地方想。
“清栀她从来都没有过男同学当朋友,每次只要跟男孩子多讲一句话,隔天脸上就有巴掌印子,连我都不能多接触她,不然我堂哥就暴骂我。”
越跃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仿佛经历过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却不想他这模样活像个说书的。
“然后呐?”
郭永强忍不住追问。
越跃蹙眉,叹了口气:“我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清栀……反正我唯一撞见的一次,就是大半年前,我们出逃的前一晚,我看见我堂哥喝醉酒进屋,就躲在他和清栀屋外的窗户底下,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脱衣服的声音,还有巴掌声,女孩的尖叫,还有男人喘气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语文不咋好,倒描述得绘声绘色的。
郭永强来了审讯室,犹犹豫豫地坐下,手还没放到桌面上,越跃一把攥住。
“别别别……”
这回郭永强算是被骗怕了,这兄妹俩根本就是有来头。
他再唱苦情戏,别说得白血病得癫痫,就算是得老年痴呆都不行。
“过来。”
越跃勾了勾手指,郭永强试探性地把耳朵凑过去,越跃在他耳边轻声道:“强哥,你是好人,我和小寒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我和小寒不是兄妹,我叫越跃,是你们指导员的堂弟。”
话音刚落,郭永强无语地挪开脑袋:“小寒说了你们不是亲兄妹,不过她说你们是重组家庭,父母都是离过婚的,她说你得了血癌,你说她得了癫痫,她说你爹要把她卖给熊瞎子,你说她妈要把她嫁给老流氓。”
越跃脑袋上被一滴巨大的汗砸中,摸了摸脑袋,“咳咳!那都是权宜之计,都是为了逃出部队,你要体谅我们俩的苦衷,现在我和她肯定逃不出去了,我们没有说谎的必要,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