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临沧跟缅甸接壤,我们就去临沧,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南边跑。”
林清栀心下一惊,往南边不就是去缅甸,他这是打算偷渡?
“我还认识个人在临沧发财,去了我就去找他,总归有活路,说到底都是阿湛哥逼的,不是他跑到春城来,弄死了田处长,断我财路,现在又逼得我们无路可走,我和你何必走到这一步。”
越跃免不得怀有怨气。
那天晚上装得那么正经又是打又是骂,把林清栀吓跑了,现在又来抓人,哼,怪不得跟三叔走得近,一路货色,伪君子!
林清栀顺了顺他的背:“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气。”
她……她永远都没有资格怨怪越湛。
她欠他的!
大恩大德,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可是……同样也是他,伤她最深。
“走,没有去临沧的火车,那边太落后了,我们只能坐长途汽车。”
越跃拉着林清栀从火车站跑路。
两个人从分两个不同的反向走出平房那一片,在公路口那个公交站汇合。
林清栀被越跃拉上了公交车,两个人惴惴不安地躲在最后一排。
“越跃,我们要是被抓到咋办?”
女孩一向很有主见,此刻却没了主意。
越跃每逢她迷茫的时候就愈发有了担当像个男人,他攥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会的,有我在,不会的,我说了可以带你走,就一定要带你走。”
每个人喜欢人的方式是不同的,蒲杨喜欢纠缠,可是越跃更喜欢默默守候。
林清栀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越湛,可是谁知道……才大半年,又遇到了。
命运为什么这么喜欢捉弄人,她和越跃跑得这么远,也要被撞到。
这趟公交车开到一个岔道口,女孩和越跃一起下车,转了一趟公交去火车站。
“对了,越跃,那张死人的身份证我扣在部队了,我们都得用自己的身份证买票。”
林清栀可惜道,那张许寒的身份证,是她和越跃在河边上捡的,除了身份证还有一具被河水冲上岸的女尸,越跃说不管闲事,云省在边境,发生命案太正常了。
倒是那张身份证被林清栀给摸走了,以备不时之需。
“没办法,丢了算了,我听一个哥们说有办假证的地儿,等我们到了新地方,再一起去办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