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枫望了一眼病房里面,女人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他眼睛里逐渐浮现出一丝嘲讽。
梦里想着蒲杨,现实里还要自私霸占着一个年纪比她大十二岁的男人,到不知以后大学毕业到谈婚论嫁又想嫁给谁,怪不得看不上自己了,水性杨花!
他隔得距离太远,没有看见眼泪从女孩的眼角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那种痛彻心扉的伤,他这种人不会懂。
林清栀果真退烧后吃了药又睡了一觉,醒来后好多了,就被越湛打包扛走了。
他连院都不准她住。
越家大宅,林清栀躺在床上,数着窗外伸进来的树叶打发时间。
越湛请了个军医来照顾她,就是黎洛川营里的魏延。
等她病好了,男人估计要把她拾掇一下,带过去给未婚妻看看。
结婚前总要认识一下的。
“我不想见。”
女孩喃喃自语。
忽然窗前冒出一个头来,朝她飞快地眨了眨眼,“清栀!”
“越跃!”
林清栀坐起来,她其实病都好了,不用打吊针了,可是越湛门都不许她出,根本就是软禁她,怕她跑了。
非要叫她见他未婚妻,参加他婚礼不可。
“清栀,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男孩压低声音,竖起食指到嘴边。
林清栀回顾了一眼身后,趴到窗户边,压低声音:“你要去哪里?”
“这个……反正不会留在申城,清栀,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
越跃犹疑着,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哪儿。
“你还会回来嘛?”
林清栀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越跃摸了摸她的头,苦笑摇头:“估计不会了。”
“那我以后都看不到你了。”
林清栀攥住他的袖子,吸了一下鼻子,越跃惊愕了一秒。
没想到还会有人为他哭。
“清栀,我会记得你的,永远都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