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可以帮我梳头发吗?”
女孩眨巴着一双清澈明媚的大眼,提出来的要求却叫越湛匪夷所思。
“你怎么不自己梳?”
他皱眉。
“我……我第一天上学就是你帮我梳的,今天我还想让你帮我梳一次。”
林清栀说着又要抱住他的腰撒娇,越湛触电似的后退,“嗳……好,好……”
乖乖,她现在成了祖宗了,碰也碰不得。
还是不长大好。
长大了都变得叫人不敢亲近了。
越湛不过和她相逢一个晚上,不知不觉间,竟叫她吃得死死的,处处束手束脚不说,还如笼中猛虎,没个自由。
“清栀的头发长得真好看。”
越湛站在她身后,依旧比她高一个头。
他可是一米八八的个头。
握在手里?
越湛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胡思乱想什么呢,她都多大了,怎么能把她的脚握在手里。
就是六年前,她还小的时候,他也不曾这么轻浮过。
“嗯,回来了。”
越湛呆滞着点头。
女孩唇角的弧线便愈发深邃。
“我从窗户里望见楼下有个水龙头,应该是公用的,就去一楼那个奶奶家借了个桶接水,待会儿会还给她的,你也洗脸漱口吧。”
她叫越湛过去洗漱,男人却迟疑了一秒,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似的不敢挪动分毫。
林清栀面上如常,仿佛毫不察觉似的,慢慢转身,甩干净手进了房间。
越湛走到水桶边上,放下手里的早点,俯身碰水的间隙,用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光景。
穿着校服的少女手脚修长展开,抖落着被子,手脚倒是麻利得狠,三下五除二叠成了豆腐块,而后又拉扯着床单的边边角角,不消几下,一张床平整如席。
寻常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背影,大约都会联想到贤妻良母,憧憬一下婚姻生活。
可是越湛……
他无端觉得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