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
这不是二姐叶二丽么?
林清栀侧目。
这时有男人的说话声响起。
“二丽,我就喜欢你善良,实诚,一点儿没得心眼子,跟山泉边上的青草一样干净。”
啧,林清栀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就是前世,蒲枫新婚夜也没跟她说过这么恶心肉麻的话。
这山里汉子撩妹技术一点没落伍啊。
“呵,讨厌,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叶二丽垂首,害羞了。
泥鳅看了一眼妹子雪白的脖颈,一下子意乱情迷起来:“你当然有啦,咱们村里,就数你最好,其他姑娘,我平时都不稀罕看。”
{}无弹窗林清栀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杀气,弄得叶三多心里直发毛。
耳光一个接一个的扇过来,女孩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拳头底下出良民,这句话果然没错。
林清栀冷笑:“色厉内荏的草包!”
她松开她,站起身,叶三多根本就听不懂“色厉内荏”这词儿啥意思,一被放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地往家跑,肯定准备告状。
这回林清栀逃不开一顿打了,不过她不后悔。
想想自己以前就是太软弱了,年纪小还不懂事,一天到晚被婶子骂野种,说她拖累了他们家。
可是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己明明就是跟着母亲一起在那个小屋子里过日子,所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母亲用双手劳动换来的,酷暑天里还在外面下秧,脚上都是红疹水泡子,大冬天也不会闲着,出去挖红薯土豆,指望着走运,能够遇到山泉下游那条小河破冰,鱼儿能咕咚咕咚冒出来。
村长体恤,过年会送只鸡来,母亲也舍不得吃,转送给婶子,作为拜年,母女俩哪里吃过她一口粮食?
不过就是那间破屋子,也原本就是父母的婚房,她有啥理由不让她们住?
林清栀每走一步,脑海里的回忆愈发清晰一分,心里的恨也就积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