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爱看着这位陌生女子,问:“你就是彼岸花吗?”
彼岸花点头,她看向这位陪伴了她数百年的少女,“爱,我这还是初次用这般模样与你见面呢。”
阎魔爱瞬间睁大了眼睛,“婆婆。”
轮入道、一目连和骨女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房间里那位婆婆难道就是她?”
“自然不是,那只是为我的花海提供养分的泥土罢了。”算是彼岸花操纵的傀儡。“好了,言归正传,若非受阎魔大人之托,我还真不想出来见你们。”当初阎魔嘱咐她,把当年的因由告知为了小乌来此的人。
但是面前来的这些人,其实算不是是为了小乌来此之人吧。彼岸花心想。不过有什么关系,反正当时阎魔也没指名说一定要告诉哪一个人不是吗。
“鬼切?”黑子哲也微微一愣,“鬼切不就是髭切殿吗?”
“不是哦,那是大江山的另一个恶鬼。好了,阎魔大人交代的事情我就办完了,这里不欢迎你们,早点给我离开,不然就成为我脚下这片花海的养分吧。”
花海在彼岸花的妖力作用下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十分妖冶极具攻击性,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攻击。
“风符。”黑子哲也庆幸自己随身携带一目连送给他的风符,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
彼岸花目露惊讶,“一目连竟把他的风符给了你们?”
“趁着风符起了作用,大家快离开这里吧。”黑子哲也说道。
见鬼灯和黑子哲也他们离开了,彼岸花这才收回自己布下的花海。她看向冷汗淋漓的一目连、骨女和轮入道,什么也没说,化作一个大花苞,然后隐入花海中消失不见了。
“小姐?”
阎魔爱摇摇头,她走进小屋,看到仍然存在的婆婆,喊道:“婆婆。”
“……我只是彼岸花大人的一个傀儡,对不起,爱。”她记得自己生前的事,也拥有自己的意识,可她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了彼岸花的花海后,鬼灯不由得有些头疼,“看来要重新给阎魔爱他们找办公地点了。”
然后双方告别。
黑子哲也边走边想,小乌,髭切,鬼切,大江山的恶鬼。“提到大江山,想到的就是酒吞童子大人吧。”
药研道:“还有茨木童子。”
“所以说,大江山的妖怪跟髭切殿砍断小乌有什么关系?”黑子哲也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就别想了。”药研伸手揉揉黑子哲也的太阳穴,“我们去问问吧。”
“问酒吞童子大人和茨木童子大人吗?”
药研摇摇头,“当然是去问一目连大人或是妖刀姬大人啊。如果问不出来我们再请求一目连大人帮忙带我们去找酒吞童子大人他们。”不然我们这样直接过去,他们要是不买账还不直接把我们都给吞了。
黑子哲也瞬间懂了药研的想法,嗯,没错,毕竟不是所有妖怪都跟一目连大人一样温和的。
“嘶”
“嘶”
两个压抑的抽气声在安静的环境里还是很引人注目的。石切丸给了笑面青江一个眼神:这就是你说的打一架就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笑面青江回了他一个微笑,继续抱着自己的金球球陪着数珠丸恒次喝茶。
“很疼吧?”藤原乌用镊子夹着棉球给小乌丸擦拭伤口。
疼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小乌丸却露出一个笑容,对眼泪汪汪的藤原乌道:“放心吧,这种小伤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可是父亲大人,你头上顶着中伤的字样,这怎么可能是小伤?”藤原乌也知道小乌丸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他抬起袖子抹了把泪,继续给小乌丸处理伤口,只是动作越发轻柔了。
另一边,膝丸也是同样的给自己的阿尼甲处理伤口。
“很痛啊,痛痛丸。”
“痛痛丸是个什么鬼,阿尼甲,我叫膝丸啊,膝丸。”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弟弟把我弄痛了就砍了你的。”
“阿尼甲——”与藤原乌心疼小乌丸而泪眼汪汪不同,膝丸的泪眼汪汪纯粹是被自己的兄长给欺负的。
黑子哲也他们离开地狱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处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之中。他们今天差点儿就亲身经历了一次源氏和平氏的争斗,简直不可思议。
平将门的女儿泷夜叉姬死后才发现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而源义经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这颜控喜欢上美男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泷夜叉姬给乌天狗警局打骚扰电话只是因为她害羞,不知道该跟源义经说些什么。
泷夜叉姬说要源义经留下来或是要嫁给他。
源义经说我已经有正室了还有两个侧室,我不要娶你。
泷夜叉姬说让我做侧室也可以啊。啊,我要把我男朋友源义经介绍给我爸爸平将门认识认识。
源义经摇头,我不要,我不是,我拒绝。
然后泷夜叉姬这方的手下跟源义经带来的乌天狗警察们就杠上了,战斗一触即发。
这算哪门子的源平之战?
最后还是鬼灯出面,这个强大的地狱鬼神让泷夜叉姬退步。不然乌天狗警察打群架的新闻估计第二天就能传遍整个地狱。
“真是抱歉,你们今天是要参观地狱的吧,因为我的事情耽搁了你们这么久。”源义经一脸愧疚。
黑子哲也摇头:“没事,今天虽然没能参观地狱,但也十分有趣呢。”
鬼灯将黑子哲也他们送到地狱的出口。本来只是想送黑子哲也他们一程的鬼灯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趁着今天有时间,我想去看看阎魔爱他们,你们要一起去吗?”
黑子哲也连连点头,“是要去看看阎魔桑的办公室改建好了没吗?”
“没错。虽然她说她原本住的地方就可以当做办公室,可我还是要去瞧一瞧,看看是否合适。”鬼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