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来到诚凛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人气却不低。得知他生病请假了,新来的转校生又是他的哥哥,大家对加州清光的关心就全交于大和守安定帮忙转交了。
大和守安定看着堆满了他和加州清光整整两桌子的各种东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好似春日里的太阳一般。可是黑子哲也却分明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宛如冬日刺骨的寒冰般的冷冽气势。
‘呜……药研,大和守殿生起气来好可怕……’
药研一脸郑重:‘别怕,大将,我会保护你的,从不安定大魔王手上!’
就连前排的火神大我都搓了搓手臂,回过头来,小声的问:“喂,黑子,你家那位怎么回事?”
黑子哲也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我们家安定最是乖巧可爱了,是个跟冲田总司一样温柔的人,火神君你想多了吧?”
火神大我:“……”信你才有鬼!
火神大我信不信,黑子哲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加州清光接下来的命运。
尤其是放学的时候,大和守安定拿出了中午专门去小卖部扮乖,从店员姐姐那里哄来的一个超大的口袋,他将两桌子的各种小礼物全都塞进了这个口袋,塞不下的就把他的和黑子哲也的书包全给塞满了。
“好了,主公,我们回去吧。”
看着大和守安定脸上一如既往温和乖巧的笑容,黑子哲也心里渐渐泛冷,加州,提前为你默哀三秒钟,你……一路走好……
这天晚上,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依旧没来吃饭。听堀川国广说,他在房间里都能听到隔壁冲田组的争吵声,对此,堀川国广还很是烦恼,因为他家兼桑听到他们的争吵,说“谈恋爱真麻烦,是我的话才不会谈恋爱呢。呐,国广,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为此,在跟黑子哲也说这些的时候,堀川国广快哭出来了,还是他抬起手臂,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才忍住的。
安慰了堀川国广后,黑子哲也转头看着始终在自己身边的药研,叹了口气道:“药研,看来并不是我受到的刺激太大而胡思乱想了,他们的关系的确不单纯。”才不是我腐眼看人基。
药研点点头,“看来长曾祢和蜂须贺的婚礼又得往后推了。”
黑子哲也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想必蜂须贺殿会很高兴。”
的确,收到黑子哲也的通知后,蜂须贺虎彻当即就笑开了花,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同,“没关系,我不急的,我们慢慢来。”
长曾祢虎彻露出一副晚娘脸,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在蜂须贺虎彻面前提出反对意见,他揉揉自己的膝盖,昨晚跪搓衣板跪了一晚,现在膝盖还酸疼酸疼的呢。
当房间里只剩下黑子哲也和药研后,两人都松了口气。自当初长曾祢虎彻和蜂须贺虎彻在一起后,本丸的气氛就怪怪了的。
“叩叩”敲门声响起。
黑子哲也下意识的看了看药研,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还有谁回来?“请进!”
门被推开,门外跪坐着的是巴形薙刀。
巴形薙刀露出一个笑容,道:“主人,我给你送宵夜来了。”
“宵夜?”黑子哲也看了看时间,也不到十点。
“听长谷部说主人不久前才昏睡了四天的时间,正是需要食补调养身体的时候,我便与烛台切一起煮了这份宵夜,希望对主人的身体能有所帮助。”巴形薙刀站起来,端起宵夜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
黑子哲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直以来他的食量都不大,晚饭后到现在他并没有饿,看巴形薙刀放在桌上的碗,……好大一碗qaq
“这是巴形殿亲自动手做的?实在是太感谢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吃不完,可是这份诚意十足的心意他收到了。
黑子哲也来到桌旁坐下,这是一碗配料十足的拉面,光从卖相上来看就能打90分了。
“我开动了。……唔,好吃。”
听到黑子哲也的赞扬,巴形薙刀忍不住笑弯了眼。他看了眼榻榻米,还没有铺床,赶紧道:“主人你吃着,我去给你铺床。听说本丸最会照顾人的是前田,我有特意向他请教这些事情。”
“不用了,这一向是我的工作。”药研挡住巴形薙刀的去路,镜片下的眼睛凌厉的看着面前之人。
巴形薙刀虽然也很讨厌这个总是妨碍他跟审神者相处的家伙,但他心里清楚,刚来本丸的自己,肯定是比不上这个不像短刀的短刀男士在审神者心里的地位的,而且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拿来在审神者面前争吵。
所以巴形薙刀勉强的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正是因为一直都是药研桑帮主人铺床,所以我才想来帮帮忙,让药研桑你能轻松点。……再说了,如果没个对比,主人又如何能知道,谁铺的床他睡着更舒适呢?”
“你……”药研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巴形薙刀得意一笑,绕过药研,走向壁橱。
黑子哲也吃面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他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抱歉,我认输了。”
药研抽了张纸给黑子哲也擦了擦嘴角,然后瞥了眼正努力铺床的巴形薙刀,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个新人实在是太难缠了,必须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黑子哲也看着铺好的被褥,向巴形薙刀表示了感谢。
“主人就是我的一切,能照顾主人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主人都不用向我道谢。”
不同的人听了巴形薙刀的话自然反应也是不同的。黑子哲也心里满是感动的话,药研就是一阵呵呵了。这家伙不仅仅是难缠,嘴巴还很会说啊。
“对了,药研你再去铺一个床,咱们今天晚上一起睡啊。”
黑子哲也的话让因为巴形薙刀的出现而心情抑郁的药研顿时开心起来,一团樱花炸开,花瓣开始飘落。他给了巴形薙刀一个眼神,然后自己颠颠的去壁橱拿出一套寝具开始铺床。
巴形薙刀瞪圆了眼,竟、竟然还有这种操作?长谷部说的没错,要想成为主人最器重最信任的人,药研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黑子哲也伸手拿下飘到自己鼻子上的一片花瓣,他看看巴形薙刀,又看看药研,确定了花瓣是从药研那里飘出来的,不由得默了一下。
刚刚他说了什么吗?为什么药研樱吹雪了?
一起睡?不对啊,他跟药研经常一起睡,这不是常事吗?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药研这么兴奋?
“呜哇——”门外冲进来一个小炮仗,一头钻进黑子哲也的怀里。“主公,今天晚上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黑子哲也被撞得一趔趄,还是巴形薙刀及时扶了他一把才稳住身形。看清怀里的人,黑子哲也问:“不动,怎么了?又跟长谷部殿吵架了?”
“是长谷部的错,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他强吻宗三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长谷部那么讨厌信长公了,肯定是因为他喜欢宗三,但是宗三喜欢的是信长公,哼,那个老男人,宗三的眼睛又没瘸,怎么可能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