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脱发。”
阮佳妮解气地把手上的假发往地上一摔。
“你是说我吗?”
面前一直低着头的“温甜甜”总算抬头。
阮佳妮和他离得极近,此时被突然抬起来的一张脸吓得倒退了两步。
“这,这,这,你不是温甜甜。”
“当然不是。”
那人将戴在脖子上的变声器丢在地上,就连声音也变了。
刘美兰见状,吓得脸色大变,拉开包房的门就要往外面跑。
中计了!
可门口站着一个壮汉,把门堵得死死的。
刘美兰用力去掰,纹丝不动。
纪景琛在壮汉后面,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壮汉错开身子,露出了一些缝隙。
透过缝隙,刘美兰看到了外面的状况,脸色瞬间惨白。
“纪、纪景琛……”
刘美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阮佳妮一听,顿时腿软,又瘫坐在了地上。
“这场戏怎么样?你们二位还满意吗?”
纪景琛凉凉地开口。
“你早就知道。”
刘美兰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她低头向着门口的壮汉撞去。
当纪景琛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们输了。
原来一直被当猴耍。
可恶!
门口的壮汉铜墙铁壁一样的肌肉撞得刘美兰的脑袋生疼,她伸长了手去挠,却被那壮汉一脚踢开。
阮佳妮呆若木鸡,一封信从门外甩进来。
是她们寄给温甜甜的那一封。
封面上还画着一个大大的骷髅头。
“我李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阮佳妮还在嘴硬。
“你是说他?”
一个被捆缚住双手的男人被推倒在包房门口的地上,上身赤裸,满是鞭痕。阮佳妮一看,正是那所谓的老大。
想到这里,刘美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那张揉皱过几次的照片。
那上面的面孔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印刻在她心里的那个女人的模样反而更加清晰。
折磨得她更加渴望报仇。
阮佳妮躺在简陋的小床上,“嘎吱”,小床险些散了架。
“李大哥办事能力就是强。这才一天,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我已经看过了,那几个人,啧啧,满身的烂疮,还有一个麻子脸,动不动就咳血。”
阮佳妮眼里的阴狠更甚。
昏暗的吊灯下面,她的胖脸显得异常煞白诡异。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刘美兰听的解气,好像又看到了跪地求饶的温甜甜。
“赶紧给她打电话,就说,就说……”刘美兰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我早就想好了,我就说上次给她家那个小贱种喂了毒。那个哑巴说不了话,温甜甜这个小贱人又那么疼爱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来见我们要解药,到时候……”
“哈哈哈哈哈……”
小小的屋子里传出两人的狂笑。
笑了一阵,阮佳妮才拨通了一个号码。
事情出奇地顺利。
那个女人就像她们想象中一样,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蓬头垢面地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两人把温甜甜约到了一个ktv的包房中,躲在门外看了看独自坐在沙发上的人,两人慢慢退了出去。
“叮铃铃~”
阮佳妮的手机适时响起,是温甜甜的电话。
“阮佳妮,解药呢!你在什么地方?”
阮佳妮冷笑了一声。
“你别着急啊,很快就来了。”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阴狠的目光骡子坳门上
“这么着急上路?感谢我吧。”
阮佳妮幽幽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就和刘美兰打开隔壁的另一件包房的门。
门内,四五个男子,或老或少,有胖有瘦,但无一例外地,全都是艾滋病患者。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麻子脸面前已经吐了一小摊血迹。
刘美兰和阮佳妮甚至都不敢走进去,只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几人说了一句:
“去吧,就在隔壁,里面那个女人,随你们怎么做都可以。”
几人鱼贯而出。
走入了温甜甜所在的包房。
阮佳妮得意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疯狂。
“妈,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刘美兰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