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他笑着问,“我真没想到你会是总理的女儿。”
“这点我也没想到。”她如实相告,“我是刚刚才认亲生父母的。”
“怪不得你当时让我五年内不要跟秦氏合作,原来是因为尚秋洁。”厉柏承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又说,“不过这次她和她的前夫算是得到报应了,偷盗婴儿为自己谋私严重者会判十几年或无期徒刑,如果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还会减刑,加上秦言明有不少积蓄,若是再打通一下关系,可能用不了多少年这尚秋洁就会出狱。”
“你说的是严重者,还有一个量刑标准,叫特别严重。”殷禾欢目光迥然,“处以死刑,没收全部财产。”
厉柏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好。”
两人对视一笑,殷禾欢想起他的前女友问,“禾冯冯有再找过你吗?”
“找过四次。”厉柏承直言,“不过都没见上面,我没见她,我觉我是那样一种人,不轻易说分手,一旦说了分手,就代表着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分手后就相忘于江湖,不要再走进彼此的生活中了。”
“你之所以能这么理智的对待自己的感情,是因为你不爱了,若还爱,是再怎么努力也很难做到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原本以为爱情就算消失也是逐渐消失的,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是。”厉柏承说,“是短暂的时间就能消磨干净的。”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你有过吗?”
“我倒是没有这种感受,不过,我对爱情有另外一种解读。”
“是什么?”
殷禾欢沉吟一声后说,“大多数恋爱或已婚女人对待自己的男人所发生的问题是比较宽容的,就好比大多数丈夫出轨会被妻子原谅,而大多数女人出轨则会被千夫所指,这是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思想传下来的,因此,在实际男女关系中,男人其实还是占据了主动作用,女人多数还是处于别动。当今这个社会更自由了,女人也更有选择权了,但还是有太多的女人宁愿忍气吞声也不会选择离婚。”
“如果是你,你会在什么情况下选择离婚?”
“我吗?”殷禾欢回,“如果是以前,就算对方不爱我,我也会努力试试,不会轻言放弃,但现在,只要对方不爱我了,或者我不爱对方了,我就会离婚,只以这个为前提。”
“你结婚太早了。”厉柏承目光微敛,“也许你会碰到更好的。”
白巧巧害怕了起来,她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顿时吓哭了,搓着手求饶,“钱我们会还的,我们一定会还得。”
“会还?今天若还得上,就放过你们一马。”
白巧巧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不是还有存款的吗?拿出来还给他们吧。”
白母知道这件事若是不还钱就要挨打,没得第三条路,两眼一闭,“银行卡在包里,去取钱还给他们。”
白巧巧忙这么做。
“有钱还去问可为借钱,真是好样的。”
白母仍然不知廉耻的回,“那也得有人借。”
殷禾欢愈发觉得不揍这俩人一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强忍着等白巧巧取钱回来,等虞可为拿到了钱,才发作。
病房里一阵鬼哭狼嚎,叶峯和虞可为默契的选择了出去。
“钱都还给你们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们?!”白巧巧的脸被打成了猪头,哭着质问。
“第一,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你伤害了可为,这得另算。第二,你妈实在是欠揍,不打她我心里过意不去。”殷禾欢说着,又在白母受伤的地方猛地拍了一下,白母又是一阵惨叫连连。
殷禾欢出了病房就通知护士给白母换病房,并且刻意交代像寻常病人那般对待就可,不必另加照顾。
一大早闹了这么一出,虽然给这对母女惩罚了,但殷禾欢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偏偏,又在办公室里瞧见了柳月。
“殷医生,你上班迟到了你知道吗?”
“谁说的?我一个小时前就到了医院,只是去了住院部。”她把包放在桌上,冷眼瞥向柳月,“真有意思,说我上班迟到,你此时此刻在我和平医生的办公室,并未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你算不算迟到呢?”
“我就说嘛,你是个很有后台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是咱们国家总理的女儿,殷禾欢,怪不得你说话这么有底气呢,原来是有个有权有势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