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道:“我在笑这个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人,厚颜无耻四个字来形容,简直都是忒轻。”青年微微一顿,接着道:“你刚刚那番话真的是很搞笑,为了正义献身?请问你是如何献身的?”青年哈哈大笑。
“你先上车,我详细的和你说。”
青年摇了摇头,又恢复冰冷的表情,扭过头大步流星向远处行去。
“真是一头犟驴。”黎兵看了看时间猛轰油门,车子从青年身边疾驰而过。
驾车来到唐家老宅,刚来到大门口便看到唐家两位子弟倒在地上。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院中。黎兵暗自一惊,脸色巨变,预感到大事不妙。迅速奔到两位唐家子弟身前一探,已经气绝多时。
他双目放光,警惕的环视着四周,迅速来到门前,轻轻的拉开房门,更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来到屋内,他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被面前所看到的景象所震惊。
唐靖地和唐靖仁倒在血泊中,脖颈的动脉处仍在涌着鲜血,二人睁大眼睛望着门处。
唐继饶卧在床上,白色的被单已被染红,临死的时候,面上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
一把短匕散落在地上,刀身处沾满了鲜血。
黎兵的大脑一片空白,泪水无声而下,拼命摇着唐靖地这位准岳父,血液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沾染到他的衣服上。
又奔到唐继饶的床前探着鼻息,望着近在咫尺的短匕,隐约觉得刀身似乎刻有字体,可是字上早已被鲜血覆盖,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他俯下身刚拾起短匕,门处却传来一声尖叫。
唐婉容和胡应发同时出现在门口。
“姓黎的,你这个畜生,为什麽这么狠?”胡应发的脸上挂着愤怒,指责着黎兵。
唐婉容抱着两位哥哥嚎啕大哭,转过头狠狠望着黎兵,双眸如血一般的红,浑身颤抖,怒道:“尹贺刀元的事,你一定要知道真相吗?我们不说,自有不说的原因,想不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唐婉容拼命的嘶吼着。
黎兵上次询问尹贺刀元的事未果,当时含着愤怒离去,这一切早已被唐婉容偷偷看在眼里。
─噹─
短匕掉落在地上,黎兵望着两人愤怒的眼神,他彻底慌了。怔了几秒,急道:“唐家主,他们不是我杀的,我也是刚刚到此。”
“好狡猾的小子,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抵赖。”
“胡二爷,请问证据在哪儿?唐家待我不薄,我为何要杀他们?”
唐婉容突然看到这血腥悲伤的一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后,仔细分析着黎兵的话。
“倘若真是我杀的他们,此刻也完全可以将你们灭口。”
胡应发深知黎兵的厉害,知道他所言不虚。
“好狂妄的口气,真当我们唐家没有人了么?”声到人到,唐靖天踏入屋内。
看到自己两位弟弟和床上的族长都已倒在血泊中,死相很惨。他大叫一声扑向族长,陷入悲情的沉默中。
“我黎兵敢作敢当,唐叔叔惨死,我也很悲伤。”黎兵的双目中闪着泪芒,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唐雨晴交代。
唐靖天并没有流泪反而很平静,他轻轻扶起面无血色的唐继饶,拦腰抱起后,低沉着道:“族长,我带你去祠堂。”
唐婉容的目光定格在白色床单上,那里清晰印着“黎兵”两个字。
“大哥,等一等。”唐婉容迅速奔到床前,当看到歪歪斜斜“黎兵”两个字时,刚刚还有些犹豫的心,已彻底死去。
唐靖天和胡应发齐齐凑过,看到“黎兵”这两个字时,唐靖天终于爆发了,一把细微的牛毛针无声打出,直奔怔怔发呆的黎兵袭来。
他迅速侧翻,牛毛针全部钉在墙上。
黎兵刚站稳便迎接唐婉容打来的一把透骨钉。
屋内本已狭小的空间根本来不及躲闪,黎兵却是剑走偏锋,整个身体前倾卧下,透骨钉带起一阵劲风,擦着他的头皮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