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感到忏悔,非我族类必怀异心,当初你想做什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楚爷爷双目精光四射,紧紧盯在面罩之上。
黑衣人笑道:“二十五年的恩怨,应该到了结的时候了。这二十五年来,每当我一个人面对孤独时,便想起我那惨死的妻儿,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楚爷爷似乎也很痛苦,顿了顿道:“那的确是误伤,事后,我也曾深深自责。”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用自己的死,来换回我妻子和尚在襁褓中女儿的性命。”黑衣人眼中泛光,老泪纵横。
楚爷爷喟然长叹,缓缓道:“那次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虽然导致你的妻儿双亡,但是我却不后悔,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好狠的心。”
“职责所在,也许你真不应该来到我们的国度。”
黑衣人仰天怒道:“苍天有眼,想不到我两次死里逃生,终于等到今日。”黑衣人将目光转移至楚爷爷身上,又道:“我要为枉死的妻儿报仇,准备受死吧!”
楚爷爷冷笑了一声,从容道:“你好像很有自信?这样未免有些高估自己。”
“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黑衣人欺身攻上,招式凌厉无比,迅猛敏捷。
楚爷爷见招拆招,应付的倒也很轻松。
二楼的楚秀丽彻底惊呆了,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爷爷的身手竟然如此恐怖,就连她这位格斗教官都感到汗颜。
楚秀丽自幼便和父亲学习武术,她也听说过爷爷年轻时的故事,但是却从未见过爷爷的身手。如今的爷爷虽然已经到了风烛之年,但是从身手来看,根本就不像一位老人。所以她感到震惊,看到精彩处时,心里也是暗暗为爷爷喝着彩。
楚爷爷与黑衣人缠斗了良久,那黑衣人反而越战越勇,这也源于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激发了体内的潜力。
一声大喝,黑衣人腾空而起,扬手打出两枚冷芒。落地后,手持短匕欺身而上,速度之快恐怕连肉眼都很难分辨。
楚秀丽骇得大惊失色,双拳攥得紧紧,用力咬住自己的薄唇,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忍者望到黎兵时,四人竟然齐齐后退了一步。
“我们正在跳舞,他们便冲进来,蕾蕾妈替我们挡了一刀……。”苏静文哭泣着讲述着,而蕾蕾幼小的心灵再次遭受沉重的打击,刚刚脱离贫困,可是自己的妈妈却永远离开了她。如此小的年纪便遭此巨变,她的心里几近崩溃。
“黎兵,你杀我族长,我们尹贺家族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口流利的汉语,出自女人之口。
“你是尹贺雪?”
“黎先生好记性,但是杀族长之仇我们却非报不可。”
黎兵打量着旁边那道苗条的身影,发现她明亮的双眸中充满着仇恨之火,他已经看出此女就是尹贺芷鸢,那位曾被自己在浴室打晕的女人。
尹贺芷鸢拔出钢刀,双手紧紧握住,用日语道:“还我父亲。”
尹贺雪在一旁翻译着。
“我虽然很想杀死你的父亲,可惜未能手刃他,这是我今生最大的憾事。”
当尹贺雪译给尹贺芷鸢时,她反而更愤怒,仇恨的双眼紧紧盯在黎兵的脸上。
“你们为何要伤及无辜?”黎兵望着旁边两名男忍,他们手中的钢刀正在滴着血,看样子蕾蕾妈和胡宁宁多半为这两人所伤。
尹贺芷鸢望着苏静文,双眼充满血丝,娇呼一声劈了过来。
苏静文和朴允儿对这种场面都是屡见不鲜,并没有露出畏惧,因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黎兵的信赖。
朴允儿紧紧搂住蕾蕾幼小的身躯。在这一刻,蕾蕾彻底成了孤儿,她停止住哭泣,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此刻却充满着仇恨之火,这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黎兵很快便握住尹贺芷鸢的腕部,钢刀跌落在地,惊得尹贺雪失声道:“你快放了我家小姐。”
黎兵很不屑的笑着,直视着尹贺芷鸢,缓缓道:“我真的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一声闷响,尹贺芷鸢晕厥在地。
“是你们伤的人?”
两位男忍后退着,大概他们也知道黎兵的恐怖,就在两人准备逃去时,一声惨叫夹杂着喉骨碎裂声,两位男忍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