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棉花,你们吃吧,我这几天太累了,回家先休息一下。”项念念突然觉得自己心口好痛好痛,这种痛不知道来自何处,仿佛是遥远的前世。
白起宣杀了她!白起宣杀了胡思思!他真的爱她吗?
爱她为什么杀她?
那么,他现在真的爱自己吗?
项念念觉得遍体生寒,为什么是这样?他们原本都订好了后天要去蜜月旅行,在突然接到市博物馆的工作后,这几天她加班加点就是为了快点完成好和他一起去旅行。
结果,她要跟一个杀人凶手去蜜月旅行?
项念念顿时觉得头疼欲裂,连呼吸都困难了,匆匆忙忙离开了。
棉花一脸疑惑,她上前推了推一直站着好像根木头桩子似的于妙龄“画雪,你怎么了?”
推了好久,于妙龄终于动了,好像大梦初醒一般,惊惶的看着她“棉花,我,我,我,我刚刚好像说错话了。”
“哪一句?”她刚刚好像一直在念经一样念,棉花一句都没听清楚。
“我刚刚问于连城是不是喜欢我。”于妙龄说,她默默望天“我可是他姑姑,哦不,我可是他表妹啊。”
“妙龄?”棉花又惊喜又迷惑“你都想起来了?”于妙龄一脸生无可恋,还不如不想起来,想起昨天她在商场做的蠢事,她肠子都悔青了,还有今天早上,要不是于连城及时出现救场,她可能要现原形了,虽然不至于杀人,可是扑上去挠他们几爪子是肯
定少不了的。
更丢脸的是,她一个长辈,居然去问大鼻涕虫是不是喜欢自己。
狐脸丢尽,狐生无望,宁愿回去做什么都不记得的画雪。
但是她唯一没有想起来的就是,刚刚她见过了项念念。她也不知道,项念念的神之手是打开她记忆的钥匙,她的拥抱将她从小说的情节幻想中拉回了现实,大量的记忆涌入,使她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紊乱过后,她还是于妙龄,却无意中给项念念和白起宣带来了一点小麻烦。
她高高兴兴的吃着披萨喝着剩下的半杯饮料,顺便表扬棉花“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水果披萨。”
“老板买的。”棉花说“她刚刚过来了啊,你又忘了。”
“刚刚恢复记忆,可能还有一点迷糊。”于妙龄拍拍脑袋又问“念念呢?”
“我想她这几天肯定累惨了,回去休息了。”棉花咬了一口披萨,心中隐隐担心,老板刚刚那个状态可不像是太累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于妙龄也咬着披萨神游,她在想怎么办,怎么回去面对于连城,太丢脸了,要不然还是继续装失忆吧?
“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去啊?”棉花问。
“不想搬。”于妙龄抓着她的手使劲摇晃“棉花,棉花,你收留我嘛,我好可怜的,回家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好冷清,只有一条狗跟我玩。”
“松开!炫富,不要脸!”棉花拍开她的手。
于妙龄委屈巴巴的松开了,她真没炫富,回想起来项念念和白起宣送她那个猫窝睡的还比较舒服,她的房间实在是太冷清了。
最后于妙龄以帮棉花分担一半房租为条件,终于诱使棉花同意了继续收留她。主要是收留她也有好处,于连城生怕苦着这小姑奶奶,每天都源源不断往家里送东西。
“棉花,我爱你哟,比心。”于妙龄恨不得扑上去亲她一口。
棉花看着她比心的手势,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还是爱追各种电视剧的于妙龄比较可爱,哀哀怨怨的狐妖画雪还是乖乖待在她的那本小说里吧。当天夜里,棉花和于妙龄两人躲在被窝里秉烛夜谈,终于敲定了那个故事的结局:狐妖画雪把心脏奉献给书生之后亲眼看到书生拿她的心去喂了狗。画雪伤心欲绝,为了维持人形她不断的杀人掏心吃,直
到遇见一个心甘情愿把心奉献给自己的男人,她不忍杀他,甘愿化为狐,终身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