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厉已经变回了俊郎呆萌的样子,开心地扬了扬唇角,忽又扁了嘴坐到她旁边,与她一起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尖叫声,委屈地道:“她以后还会欺负你的。”
他还是想宰了惠萧萧。
惠袅袅脑袋昏沉沉的,在这件事情上的思路却是无比清晰。
“宰了她?然后呢?变成和你一样的?那个时候,你能斗得过她?”
厉厉:“……”
他真的是天下最委屈最弱的厉鬼了!
“有些人死了比活着痛快。”微微顿了一顿,换了个话题,“她很快就会把人吸引过来了,你抓紧时间。要不,你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过些日子再来接你?”
原主留下了这么个摊子,欺负她成习惯的人不少,若厉厉不能控制住自己,在外发作出来,真伤了如何是好?
厉厉眼睛一瞪,“不行!我和你一起。我会乖乖地待在簪子里不出来的,不和你一起,我感知不到外面的事情,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如果……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只吓他们,不杀他们。”
惠袅袅:“……”
无法拒绝。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厉厉马上就拿眼瞪向外面。
来的人有点多,惠袅袅道:“他们要开门了。”
厉厉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了槐木簪子里。
不过,在门被完全大打开,太阳照进来的时候,槐木簪子上还是冒出了一点白烟,发出了只有惠袅袅能听到了嗞嗞声。
惠袅袅一动不动,似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一般。
惠逸心中有气,原来她所谓的乖巧就是在祠堂里睡大觉,再看到祠堂里乱得如同被洗劫过一般,脸色顿时就黑沉了下去。
刚想发作,瞥到了身边的小平子,提起的一口气顿时又被咽回了肚里。
“袅袅,怎么在这里睡着?还不快来给平公公行礼?”
平公公?
宫里的人?
惠袅袅心中疑惑,却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脑中飞速转着,之前的想法要做些改变了。
她分析过了原主记忆里的所有,发现惠逸是一个利益至上又爱护自己的声名的人。
对一个人的态度,全看对这个对他的用处。
这些年,打着对亡妻情深的幌子不曾续娶让他搏了不少好评。
几个眨眼间,心中就有了计较。
惠萧萧见她爹对惠袅袅说话这么和气,忙告状:“爹,她装死,还装神弄鬼。你看,我脖子上的痕迹就是她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