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看不过。”
“她是我为来的嫂子。”
“嗯,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哥哥!”宁姚反应过来宁泽在忽悠她了,一跺脚,顿住不走了。
宁泽失笑,“我与阿姚的理由是一样的。”
宁姚闻言,气散了,“那当然,我们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妹!”
宁泽笑着点头,抬腿继续向前走。
宁姚看向四周,确定左右无人,才拢着宁泽的袖摆,低声道:“哥哥,我觉得今天的袅袅有些不同了。”
宁泽“嗯”了一声,眉目间多了思量之色。
“你知道吗?刚才我去给她送药的时候,她竟然抬头看我了诶!还直视了好一会!我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害怕。”
“嗯……”她也抬头看他了,还短暂地对视了片刻。
他也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害怕,只有惊讶和怔愣。
宁姚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宁泽没有留意,只在最后的时候,听到一句,“她怎么突然就变了?”
宁泽敛着眉目,“生死之际,必是会有些不同地感触的。”
宁姚沉默了。
两兄妹将宁梅带回王府,立时便向宁王妃禀报了宁梅在惠府所为,自是得了惩罚。
而惠袅袅刚踏进院门,便被惠逸派来的人叫了去。
她低眉垂眼地站在惠逸面前,听到惠逸带着怒意的声音:“你可知错?”
惠袅袅摇了摇头。
不知!
“那便去祠堂跪着,不许吃饭!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再出来。”
惠袅袅原想逞几句口舌之快的,听以祠堂,垂着头掩饰着自己的喜色,一语不发地乖巧跟去了祠堂。
路上,她忽地拉了拉春兰,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朝春兰笑了笑,便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春兰,紧几步跟上了惠逸的人。
惠袅袅不是第一次被罚跪祠堂。
但以前的惠袅袅一定是认真地跪在那里反思的,春兰给她送来防寒的棉被和填肚子的吃食,她都不会吃,不会理。久而久之,春兰就不送了。
这一次,她主动让春兰准备这些东西,一定把春兰惊诧到了吧。
带她过来的人,在她进入祠堂后,便退了出去,在门上上了锁。
他一点也不担心惠袅袅会不乖乖受罚,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不乖乖过。
惠袅袅看了眼点满白烛的祠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慵懒而随意地在蒲团上坐下,拔下发簪,将睡得正香的厉厉揪了出来。
原本想将他好好地教训一顿,却发现,他虚弱得似随时要散开似的。
尚未醒,却本能地循着香火的气息飘了去。
祠堂里的香火进入他的鼻息,他看起来,便不如之前那般虚弱了。
惠袅袅盯着他看了片刻,看来以后还得多来祠堂了,不然,厉厉一直睡着,何时才能把愿给了完?
正思量着,墙边传来沉闷却极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