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消息,寒江楼仔细想了半天,好像是有一点印象,但是他跟府城那边又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乍一说出来,还容易吓到人,所以最后到嘴边的话,又回了回去。
而冬暖在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辛苦一趟,驾着驴车去一趟镇上,租个马车去县里,那样脚程快一些,也没那么冷,主要还是花禁不住冻,你把它送过去,报我的名字,我这边有苟大姑娘送的信物。”
苟清韵送的是一块小木牌,上面还刻着字的。
这东西就算是流落在外,也不容易引起误会之类的。
所以,苟清韵给了冬暖。
这任务并不难,剩下的谈价之类的,冬暖只需要透个底,接下来寒江楼去谈就可以了。
其实冬暖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送花过去,并不是为了卖,而是为了走人情。
真要叫价,自己这株魏紫牡丹,身为牡丹中的珍稀品种,叫价千两,碰上爱花之人,也不是卖不出去。
苟县令虽然不能算是绝对清廉,但是也确实没什么家财,看看苟清韵就知道了。
所以,一千两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不可能出得起的价格。
饶是如此,冬暖还是要送,而且这价格还压的特别便宜,为的自然是攀关系,走人情,把自己跟苟清韵之间的关系,稳固起来。
“你直接叫价一百两,对方愿意多给的话,上限不超过一百五,下限的话,不低于一百两。”虽然冬暖觉得,对方应该不至于不识货,但是总得以防万一吧。
寒江楼不懂花,只点头听着。
听冬暖说完,这才哑声问道:“暖丫……是喜欢读书人吗?”
对于寒江楼的问题,冬暖诧异的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他好半天,然后才耸肩一笑:“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了功名之后,会添些许便利。”
至少,不会总是被冬子胜之流的,轻谩欺负。
寒江楼一听就明白了,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朝廷最近又在征兵,要不我去试试?”
因为并不是边关战事吃紧,将士紧缺的时候,所以如今征兵就像是每月的例行公事一般,有就征过去,没有就算了,并没有强制征收的意思。
寒江楼其实并不想去,因为之后他会被认回去,如果自己一身军功,岂不是又要便宜那恶心的一家人?
可是,如果是为了冬暖,寒江楼愿意将这一份恶心先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