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
范暗自点头:“果然和我想的没差。”随即又问:“他睡过你吗?”
那女子怔了怔,低下头回道:“睡过”
陈洪范右拳在左掌心上一砸,忍不住道:“太好了!”
那女子惊讶道:“老爷此言何意?”
“我说的不是你这事。”陈洪范赶忙敛容,复又板起脸,“他是不是想纳你为妾?”
“嗯”那女子脸一红,轻轻应了声。
陈洪范闻言,抚须思忖,但那女子忽而落泪,跪下道:“奴婢若有得罪了老爷的地方,老爷尽管发落!”
“你起来。”陈洪范挥挥手,“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转道,“不过随口问两句话罢了,你之前怎么服侍侯总管,以后一样服侍便了。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那女子抹着泪,嘤嘤起身。
陈洪范心里有底,满意离帐,刚走出几步,侧方甲片哗哗声如水流,有七八甲士直奔自己过来。
“何人胆敢”带头的军官声音高起低落,“陈、陈公?”
陈洪范认得那军官是无俦营左哨哨官吴鸣凤。侯大贵每每上庄园玩乐,必带两个人,一个张先壁、一个吴鸣凤,其中张先壁老实,吴鸣凤则狡猾。侯大贵有时风流快活,张先壁只会本分站在房外等候不敢动弹,但吴鸣凤却会抽空趁机也快活一番,但次次都能抢在侯大贵出房前办完,若无其事,故而比起张先壁,白白占了不少便宜。陈洪范对他印象很深,当下看他抽刀在手,疑道:“你大动干戈的要做什么?”
吴鸣凤不好意思道:“侯总管有令,不让任何人靠近那小帐,违者拿下咳咳,但不知是陈公在此,失礼了。”
陈洪范笑道:“侯总管饿多久了?护食儿倒护得挺紧,我只是路过转转,就差些引来杀身之祸。”
吴鸣凤生怕得罪了陈洪范,说道:“吴某奉命行事,陈公请多包涵。这帐内的女子身份特殊,吴某不得不把的紧点儿。”
陈洪范道:“不就是个女子,侯总管居然专门派你个堂堂哨官看护,未免小题大做。人传无俦营是侯总管的私兵,我早前不信,现在信了。”
吴鸣凤听出他弦外之音,忙道:“陈公误会了,侯总管此举,不为私情,而为公事,不然哪里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而今统权点检院查得严,我军怎会自己往火坑里跳。”
陈洪范皱眉道:“公事?你指的是小帐内那个女子?”
吴鸣凤点点头,伸手做个请的姿势道:“陈公,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