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要受到掣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昌则玉想了想道:“主公说的是,属下没考虑周全。”又道,“那么凤阳那边,就先撒手不管了吗?”
赵当世扶着下巴道:“当然不是。凤阳总督辖区近在咫尺,哪里能轻易放过。不如把马士英的这个爵位转给刘良佐,封刘良佐为广昌侯。”
昌则玉闻言一怔,旋即抚掌叹道:“主公这招大妙!”凤阳总督衙门下面有两支军队为主力,一支是徐宿总兵刘良佐部,一支是凤泗总兵牟文绶部,当中刘良佐更强,而且因为归属凤阳总督衙门时间短,并不算服帖。比起马士英,朝廷关系简单的武人刘良佐更好控制,赵当世不拉马士英而拉刘良佐,最后能得到的收益未必就小。
赵当世继而对傅寻瑜道:“凤阳那边,还有个人别忘了,那个人值得交往。”
傅寻瑜郑重道:“主公放心,属下省得的。”
赵当世再扫文书两眼,哑然失笑道:“许定国擢太子少师、左都督总兵,挂镇北将军印。哈哈,看着长长一串唬人得紧,只不过堂堂援剿总兵,连个爵位也不给吗?且不知这是要拉拢他还是要把他逼走。”
昌则玉拱手道:“属下事没办好,请主公责罚。”
赵当世将文书交还了,道:“刚才提到的这些务必要改,方国安及四川的那一帮子还有咱们自家人也都别怠慢了。距离福王登基还剩半个月,这期间劳烦昌先生再费心把封赏的事完善。大义名分在我,封出去的爵位也由我们定,出手大可阔绰些。”
昌则玉拢袖拱手道:“属下明白。”
赵当世道声好,转问水丘谈道:“湖广方面团结兵招募多少了?”
水丘谈虽然精通算筹以及各项政务,但人很古板不善言辞,听到赵当世问话,大为紧张,僵硬地站起来躬身道:“回禀主公,基本招募齐备了。三万人分六哨,每哨五千人,任窦名望、高文贵、李成栋、胡茂桢、李本深、杜永和为哨官训练。前两日窦、高、胡三哨已经开赴河南支持前线战事,另三哨驻扎在城南校场待命。”
赵当世随口一问,水丘谈就事无巨细认真说了一大通,听者多掩嘴轻笑,赵当世却肃然点头道:“水丘先生虽身处高位,但心思缜密,一切大小事都留心,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仔细态度值得学习。”一句话出口,众人敛容正坐,无人再笑。
水丘谈脸一红,不知所措。
赵当世先将手一伸道:“先生请坐。”后指节轻敲扶手道,“李成栋这人反复无常,尚未可信,六哨有四哨都与他相关,不太妥当。往后安排一下,将他调到其他地方去吧。”
昌则玉道:“是,这就开始物色替补人选,等登基仪式过了就办。”
赵当世又谈了些政务,最后道:“陕西战事恐怕近期要有大变,十五日登基仪式完毕,我就要回去。南面就不去了,左、方两军进展怎样了?”
傅寻瑜道:“左平贼与方总镇日前已集结兵马于九江府,由袁军门供给军粮。只等新君策立,便即刻开拔。”江西总督袁继咸与赵营向来友好,私下里表明态度大体是支持福王登基的,而且实际行动也能印证。但文人做事,免不了谨慎再三,赵当世理解他。
“好。”赵当世点了点头。看来,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本月十五日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