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养之若女。按理说,夫君尸骨未寒,就算不学那些贞洁烈女以死殉情,也该守节终身以报其恩。可短短半年不到,她便义无反顾投入了马守应的怀抱,甚至一年后便为马守应诞下子嗣。马守应虽然信誓旦旦说是为了更好照顾马光玉的家属遗孀,但明眼人谁看不出其中猫腻,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
“猫腻?”傅寻瑜故意皱皱眉头,“你的意思是,马守应及吕氏与马光玉之死有关?”李万庆这把火点的正是时候,傅寻瑜不管他是不是随口胡诌,赶紧煽风点火。
李万庆歪歪嘴道:“这事没有证据,也难说出口,我心中总之有些疑云。”
“放屁,一派胡言!”马光宁听到这里,气得脸色发青。马光玉死时,他年岁尚浅,并不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一向神龙马壮的长兄突然暴毙着实令人震惊。只不过往后二哥马光春带着他,只是说效忠马守应绝口不再提马光玉之死。斗转星移,他慢慢也将这事搁置在了一旁。此时,李万庆的话固然有些道理,勾起了当年他一系列的疑惑,然而一码归一码,马守应怎么样他先不管,李万庆当着众人的面咬定马光玉被戴了绿帽子,这份羞辱是他难以忍受的。
“把这些满口喷粪的东西抓起来!”
听到盛怒下的马光宁的怒吼,傅寻瑜与李万庆互视一眼,均自大为后悔。正要硬着头皮死战,沿岸远望,又有一彪马军溯溪逼近,从他们的来向判断,当也是回营的人。
新来的马军人数颇众,粗粗估计怕有个百十人,傅寻瑜与马光宁两边都立于原地观望,越近,便听到从彼端不断传来轻飘的口哨吆喝声,透过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尚有人在大肆呼叫。
“他们叫些什么?”马光宁眉结紧锁,问询左右伴当。
“捉......捉拿......”左右伴当侧耳倾听,极力辨别内容,一听“捉拿”二字,傅寻瑜与李万庆两张脸刷一下就白了,大有心如死灰之感。
“捉拿......捉拿......”左右伴当继续辨别,但只一霎那,呆若木鸡。
傅寻瑜这时候也听清楚了来军中的呼号,却因为惊讶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捉、捉拿逆贼,马、马光宁......”斜眼瞟向马背上的马光宁,但见他怔而无言,脸颊也似死人般早没有了血色。
“快,快走!”左右伴当急道,话才出口,从远处先后凌空射来几支羽箭,插入了溪滩。
“逆贼马光宁?”马光宁木讷自言自语,又是一支羽箭尖啸而至,他下意识一偏头,箭头击中他的甲片崩向一边,这也使他豁然清醒。
“走!”
马光宁扬刀一指,马蹄翻动,十余骑登时奔驰开来。一面是急于脱身的马光宁等骑,一面是突如其来的回营追兵,傅寻瑜滞立原地,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猛然间,一骑飞马从他身畔掠过,他随即感到腰背一紧,下一刻,整个人竟已被横放在了一匹马的背部。
“对不住了!”
傅寻瑜见不到将自己掳走之人的脸,但听声音便知是马光宁无疑。此时,任凭他再怎么挣扎呼喊,有马光宁一只手将他死死按住,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只有视线离那清澈见底的溪流越来越远。
“混账!”李万庆见状,亦无可奈何,跨上马背,带着手下七八骑紧紧追随而去。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枣阳县城北面钱庄寨。
昨日午后,领兵赶到的吴鸣凤与覃进孝、范己威交接了钱庄寨的防务。作为吴鸣凤的老下属,范己威在吴鸣凤到来前,就已经催令兵士,将在先前战斗中受损的部分营寨修缮完备,为吴鸣凤的后续工作提供了便利。交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