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主事?”许年直起身来,心下玩味的看向慌乱的陈主事。
“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先生您就是今岁的榜首,还是咱陶朱台的学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许先生还要在书院先生们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陈主事此刻哀声连连就差跪伏于前、以头抢地了。
“有话直接说吧。”
陈主事现下一口一个小老儿的可怜自称,但许年并不为所动,因为在他细微的感知下,这唉声苦求中还有着那三四分不耐,显然在将神异威能运于与探查之中后,那所有的微表情都代表着比口中所言更为真实的话语。
“先生可要为小老儿做主啊,我好心应允带单正明一家子来潞安府就任,没想到这天杀的,一到地就把咱商队给卖了,尤其、尤其是还嫁祸小老儿走私兵甲,这给小老儿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看着陈主事此番做派,若不是昨夜许年自己已经亲自查探过,现下几乎都要被其骗过了。
“唔,我只听单通判说商队马车夹层中有兵刃,可没听他说是你走私啊,商队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也没在单通判面前说些什么不过你今天为何提起走私这事?还有到底夹层中是否夹带了没有文书凭证的元一兵器?你快速速道来!”
许年初时的语气还很和缓,但是到了最后语速既快且急,颇有几分凌厉的呵斥之意。
“没有,没有夹带,走私二字是伙计告诉我的,伙计见到那姓单的在人前污蔑于我。”陈主事连呼冤枉。
“真的只是污蔑?”许年继续追问。
“真的!可以去对质搜查!”
“好,那就去对质!”
最后的简短对话中,许年应了陈主事之所求,而他的那一抹不经意的喜色也没有逃过少年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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