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面相,从他这一路上简朴的穿着和接人待物上的行止上也能看出几分。
“那单大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许年此刻已经猜出了国字脸单通判来找自己的原因,事涉元一书院,作为大宋的官员处理起来要极其慎重,他这是来投石问路探探口风了。
“能怎么处理,协查结果没有出来,陈主事只言这是商队的机密无可奉告,这可是书院的商队,哪轮到我这个小小通判来管?我只能上报情况,等待中州城内的大人们和书院沟通有了结果再做处理,若是陈主事强行要离开潞安府,我也是不能阻拦的或许真的是商队的机敏呢?呵呵。”言罢之后单通判自嘲一笑。
对于单通判的所言许年信了大部分,但也并没有全信,他要自己去查探一番,自己这些天都在卧床,伤势大好的消息还没传开,想必商队中人对自己的防备不会很强。
“唔,这样啊。”
许年再次看了看单通判,又撇了一眼在一旁忙活着沏茶倒水的小丫头,忽然好似疲累一般打了个哈欠,“单大哥,我只是书院的一个新晋学子,这些我也无权过问,我觉得还是等待官家和书院的交涉为好,我想陈主事也不可能敢于卖国”
“嗯,也只好如此了。”
国字脸的单通判有些失望的看向许年,欲要再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发问,只是起身言道,“那小兄弟你先静养着,商队损失颇多无论是补充货物还是补充人手都会在潞安府待上个三五天,我有空会来看你,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差人去找我,我现在就临时住在府衙旁的馆驿中,离着也不远告辞!”
“单大哥慢走。”许年拱手欠了欠身。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烧着火盘很是温暖的房间内又安静下来,此刻窗外的天色依旧阴沉,寒风吹着窗棱呼呼作响,从那厚厚的云层推测这几天还会有大雪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