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谕边说便拿起毛笔在一张纸笺上写了几行字,“这是下山的凭证,要保护好,回山的时候也需要用到。这是我的手令,可去元一武库领取一件唐阶以下的兵甲,恩,这个不是归你所有,回来之后是需要归还的,此外再去账上领取三十两白银当做盘缠,对了关于青龙山的地形,你可去祖教习处询问,他曾经去过那里”
金教谕嘱咐的话说了很多,显然是对许年极为重视,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这个少年不仅是具有先秦阶天赋,还大概率是一名拥有时间神书的修行者,这个地位比起公输止、路青山晚谕雪等人都是不差的。
就这样在知止斋中过了约莫半个时间之后,许年手中拿着几张字条出来了,这些字条所书都是教谕大人对他的关照。
离开陶朱台,许年先去了文韬阁向范教习等人告假,因为请假之后三十天不在难免会影响藏书楼的清洁工作,最终是在几位先生的鼓励下,批准了许年的假期。
不同于金教谕热情中带着的关心、范教习严肃中带着的欣慰,在甘露院箜篌教习的听松书斋中,许年则是面对的另一种情况。
通传之后进到书斋之内,但见萧飞燕在小火炉旁煎药,而箜篌教习则是挑选着称量各种药材。
黑袍的是箜篌教习,白色澜衫的是萧飞燕,两人一动一静、一黑一白好似大小姐妹心有默契一般都没有和许年说话,许年也因此只能在靠近门口处站着等候。
“半年时间就想要下山了?”
药釜滋滋冒着白气,将紫砂盖子顶的咕咕作响,就这气氛微妙的环境中,背对着许年正在从药柜中取药的黑袍女教习开口了。
“非是如此,实则是应了师兄的委托“许年还想用给端木教习和金教谕解释的话再重复一便,但是清净的有些清冷的黑袍女教习并没有给许年这个机会。
“昨晚发生的事情,飞燕都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无需再言,但是你可知道炎火之山中危险重重,从中取那金曜陨铁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我也不敢说能取了金曜陨铁全身而退,你一个而立境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去!”
重重的将称量好的药材放在桌上,许年看到一向清净淡泊的黑袍女教习竟是有了微微薄怒,“你是从金教谕那里过来的吧?都什么时候了,作为师长也任由着你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