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冲到最近的净房,弯下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酸溜溜的。她没怎么吃东西,吐的都是酸水。
好半晌,她才满头大汗地扶墙而出,可把五福吓坏了。
鱼皮是春梅做的,新鲜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夫人一筷子没夹,就吐了,咋办呢?
五福正好看到白果路过,和白果说一遍。
“夫人应该是有了吧?”
白果呆愣半晌,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夫人的小日子通常错后个两三日,这都有五六日了,还没有来。
二人说着,匆忙过去,发觉李海棠捂着肚子,同样一副呆滞的表情。
她刚刚给自己把脉,很显然,她应该有差不多一个月的身孕,因为月份小,脉象不明显。
这次不用找外人确定,有过经验的她,很容易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了,又有了?
李海棠抓抓头,豆包一个魔星,她都搞不定,再来个闹腾的,家里房顶得掀开。
有身孕了,到底要个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李海棠一直倾向要个小闺女,给豆包生个妹妹,但是,看到糖包后,她发觉,闹腾这事,不论男女啊。
“夫人,您是不是有了啊?”
五福藏不住话,当即问出口,如果是有了,以后家里的活计,包括带豆包小少爷,她们全包,可不能让自家夫人受累。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甚至一点冲动的情绪,都能让孕妇受到影响。
“是,有了。”
李海棠心绪复杂,她没有做好准备,夫妻俩行房,注意时间,多次都是在体外,怎么就有了呢?猝不及防。
从这以后,得注意,至少百花酒不能喝,她原本打算多吃点螃蟹,现在也得忌口。她琢磨,怎么给自家野人夫君一个惊喜,或者是,惊吓?
两日后,李海棠正陪着豆包子在院中散步,豆包不去开蒙班,白日里就粘着她。
“夫人,今儿老奴去城里采买,听到一个大消息!”于嬷嬷走路带风,说起听到的传闻,前短时间,京都街头巷尾,百姓人人口中都能听到离奇的杨序案,热潮还没退,就又来一个新传闻,阮家买通小混混,找一个普通商
户的麻烦。
出人意料的是,小混混们集体觉醒,觉得这么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于是结伴到京兆伊衙门告状,状告阮家,求京兆伊张峥做主。
从未听说过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小混混反水,对方还是京都高门,背后必然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好事人众多,打听八卦,最后才知道,被找麻烦的小商户,不是普通人,东家夫人,就是把阮家下人缝嘴巴那位,两家的梁子,正式结上。
李海棠因为做事麻利,不畏强权,还能说动小混混投案,突然地多出一票粉丝。
众人不知道她的名讳,就用奇女子三个字代替。
“海棠,你是火了啊!”
方芍药带着豆包上门,她现在来庄子上,不需要递帖子,二人相熟,偶尔在一处闲聊。
自从糖包被带回家,方芍药的好日子到头了,家中鸡飞狗跳。
这不,糖包闹着找豆包,她忙不迭地把人送过来,盘算把小闺女放这边呆几日,她松快松快。
讲真,若不是豆包太小,她恨不得把糖包推到豆包身上,培养两个小包子青梅竹马的感情。
她这么走,不为别的,若是糖包再这样发展下去,很有可能砸手里,嫁不出去。
方芍药唉声叹气,当娘着实不容易啊!
她此番前来,主要是想和李海棠找一下共鸣,豆包同样不省心。
“火的可不是我,而是缝了阮家丫鬟婆子的奇女子。”
李海棠笑眯眯地,张峥这个人很办事,还差官差,光明正大地跑到阮家抓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阮家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被打倒,但是他们会和吞掉苍蝇一样恶心。
“好好好,就是奇女子。”
方芍药腰酸腿疼,用手捶打腰部,又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