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挑眉,不知为何,看到云惊鸿这样,她心里会觉得舒爽。没道理流苏受罪,而罪魁祸首却活着滋润,那该让人心里多不平衡?
“不太好,我又不能把那些对她说。”
准备好的惊喜,如果提前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说不定还要刺激流苏。
云惊鸿心中恼恨自己,怎么当时就没想到,草草地成亲,让流苏继续名不正,言不顺,甚至有不少将士,以为流苏是他的小妾。
“行了,计划照旧,这边交给我。”
李海棠正要离开,却被云惊鸿叫住,小声地道,“嫂子,听说你当年为了逃婚,曾经自缢过,似乎比流苏还严重一些,我看流苏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
云惊鸿只感觉到一道阴森森的目光,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道,“那流苏的嗓子会不会受到影响?多久才能恢复,而且……”
李海棠:……
云惊鸿你妹!这是找她寻求经验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海棠默默地咽了一口血,说实话,那段记忆慢慢地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醒来之后,口干舌燥,喝一口水都疼。
那是因为,身体原主被发现的晚,她很清楚,原主已经死了。
没搭理云惊鸿这个聒噪的神经病,李海棠快步离开,直奔流苏所在的营帐。
隔着透明的纱帐,只见流苏眼神空洞,愣愣地看着帐顶,目光有些呆滞。
“流苏,我来看你了。”
听说她昨夜到现在都没进食,李海棠打开小瓷罐,从里面倒出海参粥来。
她准备了几样清爽的小拌菜,但是看到流苏脖子上的痕迹,李海棠估计这些是吃不下的。
“海棠……”
流苏哭出声,其实昨夜,云惊鸿抱着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一辈子太短,只要能和他一起,多一天也是好的。
至于以后如何,何必要想那么长远?她没了孩子,如果寻死,失去自己,同样再也见不到他。
旗袍只是李海棠的一个想法,她觉得非常完美,可在大齐本土土著张如意和蓝衣眼里,就成了奇装异服,二人对这种显身材东西裙子,表示接受无力。
“海棠,你看看能不能把这身衣裙做得肥大一点?”
蓝衣仔细地看着图纸,好看是好看,就是总觉得哪里奇怪。平日她习惯穿宽松的衣裙,以前在张府,穿谨慎衣裙的丫鬟,通常都是胆子大,有野心的爬床丫鬟,才会那么不端庄。
李海棠囧了囧,如果是肥大,那做个睡衣好了,干嘛要想不开的做改良版的旗袍?
果然,理想和现实有出入,而且出入很大。
“这款衣裙叫旗袍,其实,两边开衩,到大腿,这样走路才显得婀娜多姿。”
前几天李海棠迷迷糊糊做个梦,梦里的具体情节不记得了,但是就想起旗袍,醒来以后,她就有开成衣店的想法。
本打算拿流苏试水,想法还没成熟,就被扼杀在摇篮中。
“我是觉得,这身衣裙真好看,就是……你从哪看到的?”
张如意眨眼,欲言又止,这么暴露,不会是从花楼里看到的吧?
虽然不能作为成亲的喜服,但是她一眼看中,也想要一套,当然,要原汁原味的,贴身显身材,再有就是裙摆的两边,要高开衩。
李海棠翻个白眼,彻底打消了旗袍作为敬酒服的念头,转而又加了一套大红色的衣裙。
喜服上面点缀了珍珠,穿在身上太过繁重,而且天又热,时间长了真得捂出痱子来。
“海棠,要不这身衣裙,帮我做一套?”
张如意提要求,给自己谋福利,她想想,觉得找好姐妹不靠谱,李海棠忙得团团转,等那套旗袍,还不如猴年马月,于是她又改变主意,“图纸给我,我自己照着做一件。”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张如意打算用透明的布料做,就不信卢二愣子能抵挡。
“还用得着你做?你手下养着那么多针线上人呢。”
张如意自己有个作坊,专门给月荷棠供货,那些穷苦人家的妇人和小娘子,缝缝补补,长年累月的下来,都有一手好针线。
“我才不要!”
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给外人?张如意当年为给卢元卿做衣服,着实学过几天的针线,她也不需要花样,把布料缝起来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