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阮平之饿了,来家里找吃的,她脱不开身,就让阮平之自己去灶间里添柴禾,热几个豆包。
也就是一刻钟的工夫,灶间冒着黑烟,若不是她泼水迅速,房子就被点着了!
“海棠,我着实没干过杂活。”
作为阮家的嫡出孙子,阮平之从小到大,身边都有丫鬟和书童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者读书人都奉行君子远庖厨,他笨手笨脚地,不小心衣角进了灶间,差点把他烧伤。
本来是小五子要做饭,阮平之想到儿子在黑水村的日子,心中不忍,小娃还没灶台高呢!
所以,他逞能的结果就是,差点惹了祸事。
“家里还没做饭呢啊?”
因为差点着火,家里冷锅冷灶的,于嬷嬷要哄着豆包小祖宗,一个人脱不开身,但是她坚持不让小五子到灶间干活。
正因为这个纠结呢,一行人回来了。
“那咱们就吃火锅吧,刚好我做了虾滑和手打鱼丸。”
外面天色昏暗,再炖菜炒菜得还要等时间,不如吃点热乎的,马上就能入口。
五福一回来,于嬷嬷松一口气,有人帮衬,白冰负责切肉片,几个人分工合作,不到一刻钟,火锅的桌子已经摆上了。
“爹!”
豆包看到自家爹爹,也不睡觉了,大眼睛圆溜溜地盯着萧陵川,生怕自己睡着以后,爹就不见了。
“豆包。”
萧陵川把小包子从摇篮里抱出来,放到地上铺着的软软的毛毯上,李海棠也跟着坐在自家野人夫君身边。
结果,她刚坐定,就被小包子拨拉到一边,小包子直接占了她的位置,和萧陵川很是亲近。
李海棠:……瞬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她有点想离家出走了!以往都是豆包和她亲近一些,最多是骑大马的时候找自家野人夫君,可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包子突然转性,她很怀疑是萧陵川背着她做了什么。
村人里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冷风吹打在衣摆上。
此刻,谁也不觉得冷,心里有一股热血沸腾,等反应过来之后,现场已经控制不住了,爆发雷鸣一般的掌声!
李海棠见此,和萧陵川彼此交换一个眼色,决定把魔术的后半部分做完。
原本,她只打算糊弄一下的,可面对父老乡亲的热情,李海棠也有一种激动的情绪油然而生。
“夫君,开始吧。”
夫妻俩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彼此之间,心领神会。
李海棠再次躺在有些破损的木头箱子内,她用了假肢,把之前上个动作重复一遍后,就又蜷缩到箱子的尾部,她做好动作以后,按照约定,敲击三声,作为夫妻俩的暗号。
萧陵川听到暗号以后,又用刀扎着上半部分,顿时,场下再次发出尖叫。
难度升级了!危险系数越来越大!
若是之前扎到人,也只是腿部受伤,还是能活命的,可是这次不同,直接对着上半身,那可是心脏的位置!
萧陵川连续扎几刀,感受中间没有阻碍,也是松一口气,里面装着的是他娘子,即便是再有把握,他仍旧有不小的心理压力。
几刀下去,李海棠躺平,而后再次开箱,她仍旧毫发无损地躺在里面。
“天啊,真是神了!”
村人交头接耳,这是他们看过最好看的杂耍了,没有之一!
李海棠和众人示意,又回到马车上。
等上了马车,她赶紧把藏在裙角的假肢拿出来。
从头到尾,假肢起了关键的作用,因为一直在底部,所以众人以为她始终是平躺着的状态。
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不过是最简单的障眼法,不过尽管简单,村里人谁也不会想明白,他们的侧重点是在扎刀上。
众人表演结束,各村的村长带着村人争相送行,他们还没看够,希望有机会还能看到,并且为城北大营的将士们募集了几万斤的粮草。
“五福,几万斤不少了,积少成多,但不是多多益善,总得给村里人留点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