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阮绵绵和王氏的关系处得好,她真没想到,大嫂是这样的人。
“我还不能很确定,就查一半。”
阮平之不好明察,又找的表妹李海棠的人手,别说,那个李短腿到京都没多久,三教九流认识不少,因为和王家没联系,办起来如鱼得水。
他还没得到结果,就被家里人催着出来找亲妹子。
“大哥,是我不好。”
阮绵绵同样郁闷,她并不想来北地,来了也受气。
云惊鸿当着她的面,一点不给她留脸面,直言,不会娶她,两家的亲事不算数。
京都两家之所以快速地换了庚帖,说白了是捆绑的利益,而阮绵绵只觉得云惊鸿长相尚可,并没别的。
若是退亲,影响她的名声,再找个比云家好的人家,怕是不能了。
“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他威胁我!”
可算见到了亲人,阮绵绵继续大吐苦水,云惊鸿被流苏迷得快没了心神。
“我告诉他了,我活着一天,正妻之位就是我的!”
“然后呢?”
这话没有毛病,阮平之认识流苏,若是云惊鸿对流苏有情意,等绵绵过门之后,再把人纳进门,做个小妾。
左拥右抱,这样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他说,若我死了呢?”
傻子听不出来,这就是威胁啊!
云惊鸿不要她,非要和流苏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怎么可能?有本事做小老百姓,身上自然不会这么多的拘束。
“这话过分,太过分!”
阮平之面红耳赤,云惊鸿再好,也不能欺负他亲妹妹,再说,两府的亲事,早已得到长辈们的认可,又不是小妹愿意嫁的!
“就是,他又比不过小桃红,又是个莽汉,说话也难听,好像我多上赶着一样!”越想越恼火,阮绵绵差点哭出来,在京都哪里受过这么多的委屈,出来一趟,心酸苦楚不必说,她要回京!
阮平之非常淡定,轻声道,“拔毛?你敢吗?”
阮绵绵:……她当然不敢,但是这么直接说出口,考虑过她的感受?
十几年了,若是敢,她早该下手。计划无数次,拔毛,针扎,下毒药,都被大鹅躲过去,祖父生生地把一只鹅培养成了精怪。
阮大小姐很心塞,长这么大,顺风顺水,在家里,她也很是得宠,唯一的挫折制造者,来自于这畜生。
“所以,大哥,爹娘让你押送我回京。”
阮绵绵叹息一声,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竟然被白毛的小畜生给耍了!
“祖母派来接海棠的赵嬷嬷和几个丫鬟都被山匪杀死了,我来看看表妹。”
阮平之担忧李海棠的安危,她见小妹从院子出来,问道,“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好着呢!”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谁都比她过得好,云惊鸿睡了个姑娘,据说对他有救命之恩,那厮很抗拒两府的亲事。
早知道大鹅没事,她可定不会千里迢迢地从京都折腾过来,这下可好,京都那些得了红眼病的,还不怎么说她呢!
“你也是,不问清楚就出来,名节不要了?”
阮平之皱着眉头,开口训斥,“再怎么样,祖父是咱们的亲祖父,还能为一只鹅,和你过不去吗?”
这句话,阮平之说得有点心虚,因为按照他的想法,的确能。
“哼,能不能,你还不知道吗?祖父只把大鹅当亲人,还睡一个床上,就像话?”
每次京都的姐妹聚会,众人见她都问,家里的大鹅是不是还好。
阮绵绵心里苦啊,都说她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实际混得不如一只鹅,还有比这更伤感的吗?
“说得我比大鹅地位高一样。”
阮平之也郁闷,他是嫡子嫡孙,还不是照样靠边站。
离开京都之前,他和祖父辞行,祖父正给大鹅洗漱,根本就懒得搭理他,点个头,就忙去了。
兄妹俩达成统一战线,为此大吐苦水。
“若是能弄死大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