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福大哥上门要钱,就被痛殴一顿。
“大舅哥,你了解真相吗?等下,事实摆在眼前,我看你有啥话说。”
五福大哥按了按唇角的伤口,疼得呲牙,王家人护短,等他们知晓亲妹子偷人,哭都哭不出来。
不是觉得王家的闺女相貌好,想好个好人家?亲姐姐偷人,妹子还哪里有名声!
别怪他把事做绝,是王氏太过分,对不起他和家人在先。
“大人,您明察,舍妹根本就没见过二十两,你想,他家人都狠毒到卖了亲闺女,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王氏大哥跪在公堂上,开口为自己妹子辩解,反正他不相信妹子能昧下二十两银子。
五福大哥垂下头,这话没差,是他听了那婆娘的枕边风,撺掇爹娘,卖了五福。
他心里难受,有心把五福领回家,赎身的银子却凑不上,娘医药费,还是主家给拿银子填上的。
“大人,小妇人请求和离,他们不但卖闺女,还要诬陷我偷银子,一张口就是二十两,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王氏心虚,只能一个劲儿地把脏水往夫家上泼,反正二十两的事儿,外人不知道,就算知情,也不是亲眼所见,知府老爷也不能定罪。
想了想,她挺直腰板,在公堂上细数公婆如何如何薄待她,日子过得猪狗不如。
“肃静!”
台下吵闹不休,知府狠狠地敲击堂木,又让官差拿着棍子,谁扰乱公堂,先揍一顿再说。
这下,两家人终于安静。
下晌,雪还在下,门外本来没几个百姓,有人围观后,人迅速地增多,都挤在门口看热闹。
听说,其中涉及李神医,也不晓得是谁乱传,说是李神医犯案,这下,原本嫌冷,在家里猫冬的百姓们都出门了。
住在附近的人,拎着热水壶,求官差把水壶送进去,让李海棠能喝一口热水。就是一件小小的事,差点没把她感动得落下眼泪。
野人夫君归家,李海棠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拿出笔墨纸砚,哼着小调和萧陵川闲聊。
说来也是奇怪,他不是话多的人,夫妻俩又不是在同一背景长大,却出奇的和谐,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到一处去。
“夫君,你经常到南边还是京都走镖,那边的小娘子都戴什么样的发饰?”
李海棠出了一些花样,她觉得不牢靠,这些都是现代流行款式,未必符合大齐百姓审美,就好像她喜欢身强力壮的汉子,而自家野人夫君,在众人眼中算丑男一般。
“没注意。”
萧陵川顿了顿,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他从不关注女子,因而对这方面没留意过。
李海棠是想借鉴一下,加入自己的元素创新,毕竟月荷棠卖的都是廉价的首饰,样式新颖,不保证做工,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
“你现在不能太费心思,这个花样交给我。”
萧陵川在椅子上放了棉垫,让自家娘子坐在一边,只管喝茶水吃小点心就好,剩下的活计他来做。
李海棠从不怀疑野人夫君的绘画能力,有镇宅之宝珠玉在前,谁料,他自己画出来的首饰,件件精品。
“夫君,你……”
李海棠瞠目结舌,木头簪子,上面粘着一个昆虫样式的小挂件,看上去多了几分俏皮,北地很少有。
“这个图样,每年端午节前后,南边卖得火爆。”
民间端午节要驱赶五毒,大街小巷卖五毒饼,蝎子,蛇,蜈蚣,蜘蛛,蟾蜍,有些小娘子,专门买带虫子图样的木簪子应景。
“咳咳,我要收回我的话。”
李海棠敲了敲琢磨,她看的夫君画的明明是小青蛙,还觉得有几分可爱,一想到是癞蛤蟆,她就起鸡皮疙瘩,真有人把这种饰品戴头上的?
“有,我这次画的是蜜蜂,蜻蜓,端午节出五毒挂件,肯定受欢迎。”
萧陵川走生死镖,见过不少贵重的宝贝,随随便便偷梁换柱,换几个花样子效仿,就出了十张图。
速度之快,让李海棠咂舌。
看来,以后这方面,有野人夫君在,一点不用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