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里住一晚要二十两银子。”
这个价钱,折算下来,比现代总统套房还贵。不过,物有所值就是了。
沐浴的净房有几平方大小,旁边的置物架子上,提供可以供沐浴的新鲜花瓣。
银钱不是问题,萧陵川不缺钱,他甚至想过,要在每个城池,都买一处小院子,送给自家娘子。
未来的日子,他们就到各地生活,感受不同的风土民情。
奈何屋子没人打理不行,买了许多院子,就得买不少下人,而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两个人的生活。
“夫君,我洗漱好了。”
李海棠沐浴过后,头发都没有干,她的里衣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腿。
“好。”
萧陵川答应一声,没有抬头,而是拿着毛笔,聚精会神地写东西。
“在写信?”
李海棠没打扰,等了片刻,才踩着猫步走过去,等她看到桌上的东西,瞪圆了眼睛。
“夫君……你,你会作画?”
李海棠不能再惊讶了,这神来客栈笔墨纸砚都准备得齐全,在她沐浴的空隙,萧陵川用宣纸,作了一幅画。
问题是,她从来不晓得,野人夫君有这个天赋!
“这个是……”
画作上的小娘子,带着面纱,正在荡秋千,而周围绿树环绕,还有一处青砖瓦房,仔细一看,正是他们山里的家。
小娘子的穿戴,和太白楼的镇店之宝一模一样,但是脸面更清晰,是她的脸!
若说还有什么不一样,嗯,她的胸前起伏大了些。
对于自己的好身材,李海棠是得意的。不过胸大了,就少了点缥缈之感。
“喜欢吗?”萧陵川眼里一片深邃,他在哄自家娘子开心,“太白楼挂着一幅镇店之宝,咱们家以后,就把这幅画作为镇宅之宝……”
“小娘子,你喝了太白酒,咋样,是不是看到美人了?”
门口处,有一个穿着丝绸的胖子,看到李海棠出门,忙不迭地套近乎,见她面色不虞,当即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着美人,自惭形秽,所以经受不了打击,晕乎乎的……”
“脑子进水吧,你喝你也晕!”
李海棠气急,什么美人图,完全是大忽悠,喝多了看东西都不清楚,美人只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蒙谁呢!
那些非说自己看到美人的,都是托儿!
夫妻俩在街道上闲逛,路过几家首饰铺子,李海棠没进门,有这篮子红玫瑰,比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更让她欢喜。
“刚才店里的伙计说,在前面有一家铺子,卖的河灯造型别致。”
京都的百姓们喜欢在年节放河灯许愿,幕城多是读书人,比较追捧风月,同样喜欢花灯等物。
最近没有什么节日,铺子生意冷清,里面坐着一个老者,正在对灯布画着图案。
二人进门之后,没有伙计接待。
狭小的铺子里,挂着各种各样颜色的花灯,河灯。
为了节约,只有挂着的少数几个灯笼内置火烛。
李海棠看了一圈,对民间的手艺人十分佩服,每一盏灯笼都是用心之作,可她想找一个有寓意的灯笼。
“老伯,我们可以定制一个河灯吗?”
李海棠的话,打断了专心作画的老人,他点了点头,“但是,你们必须有图样。”
“能先给我们做吗?”
李海棠指着身后那些没有作画的空白灯笼,又指了指自己这一篮子的玫瑰花,“我就想要这个花样的灯笼。”
“半个时辰,一百文。”
制定灯笼的价格要高一些,老伯手脚麻利地调好颜色,在灯笼上画着玫瑰花,每一个花瓣的暗影特地加重颜色,层层分明。
民间的匠人,有深厚的艺术底蕴,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灯笼。
内置红色的蜡烛,玫瑰花的灯笼呈现出火红的颜色,点缀了漫无边际的黑夜。
李海棠许了一个愿望,和萧陵川一起,把河灯放入河流之中,看着它顺着水流飘远,很快,河面上只剩下一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