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当即表示:“放心吧,有本姑娘在呢!这十几万,交给本姑娘解决!”
我心里涌进一股强悍的幸福与感动,我诙谐道:“由梦你要是嫁给我,你们由家可真赔大了,不光搭来了闺女,还得为我交房款……”
由梦打断我的话,笑道:“那当然。本姑娘算是赔大了!”
我说:“由局长他们能答应吗?”
由梦信心十足地道:“肯定能答应。他们就我一个宝贝女儿,以后呀,由家的家产也都得改姓赵喽……不,应该是一半姓赵一半姓由!”
我汗颜道:“由梦我可别乱说,好像我赵龙是贪图你们家家产似的。咱自己奋斗自己过日子!”
由梦点了点头道:“对。咱自己过日子,你争取熬上将军,超过我爸!”
我苦笑道:“恐怕是超不过了。”
由梦问:“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我道:“现在和平年代,上将是最高的军衔,我就是熬到上将,也顶多和你爸平级,哪能超过你爸?”
由梦这才恍然大悟道:“说的也是。那你就争取跟我爸平级就行了,最好是……最好是做我爸的接班人!”
我连连点头说:“好,好,我一定为之奋斗!”
心里却在想:由梦你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简直是高耸入云啊……
特卫局局礼堂。
会议在上午九点钟准时召开,出席会议的,有局处的领导,还有特卫团的几位副团长。
当然,由局长也亲临会场,并坐在主席台中央位置。
在这次会议上,首先第一个程序,依然是以往的重复——表彰先进个人。
而且是果不其然,在会上,由局长亲自为我组织进行了授衔仪式,一副崭新的少校军衔授予我,同时,由局长亲自宣读我的先进事迹:“赵龙,一个年轻的警卫秘书。也许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赵龙今年只是当兵到了第六个年头。在这五年里,他创造了无数属于特卫局的神话,让我们回顾一下……当然,更值得一提的是,赵龙在世界级竞赛中的突出表现,为中国为特卫局争得了荣誉……因此我们今天借这个会议之机,为赵龙进行授衔。从赵龙的进步速度可以看出,局里对优秀的先进个人,是从不吝啬的,对于那些为特卫局做出了贡献的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更不会亏待……”
台词宣读的相当激昂,让现场的气氛进入了高潮。
我心里有些微微得意,悄悄地拿出刚刚颁发的少校军衔来看,双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我当然也会有一种小小的骄傲,毕竟,在特卫局,像我这样的晋升速度,实在算得上是光速了。虽然跟大校军衔的齐处长难以比拟,但是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我突然发现,这次的会议,齐处长也参加了。按照齐处长的威望和职务来说,齐处长一般会坐在主席台上,但是今天不同,他竟然坐在了台下第三排的位置。
难道——
难道这次会议,真的有处理齐处长的程序?
我心里一阵叫苦,敢情娇娇表现的那么热情,就是为了讨好我,让我陪她打羽毛球?
由梦倒也知道我累了,替我婉言道:“娇娇,赵叔叔累了,他昨天上了一晚上夜班,让他休息休息吧,明天再陪你打,好不好?”
娇娇噘着嘴巴道:“娇娇已经好久没打羽毛球了。跟别人打娇娇找不到成就感,赵叔叔好不容易来了,还不跟娇娇打。哼,娇娇生气了呢!”
娇娇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怒视着我和由梦,这紧皱的脸色中,明明夹杂着可爱与天真,还有一丝童心未泯的善感。
我又有些不忍心了,对娇娇道:“好吧娇娇,你先出去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出去找你!”
每次都想婉言拒绝,但几乎每次都被娇娇那可怜的眼神融化,再也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娇娇见我同意,咯咯地笑了起来,口里连声喊道:“赵叔叔真好,赵叔叔真好。”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卧室。
我轻笑一声,脱掉外套,只穿一件白衬衣。然后换了一双运动鞋。
正在我弯腰换鞋的时候,由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失声喊叫了出来:“赵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血……”
我这才感觉到肩膀处还有些隐隐作痛,记起昨天的时候被那功妇女在肩膀上咬了一口。
只不过像这种小伤,其实早已司空见惯,因此我也没怎么在意。以前在警卫队训练的时候,流血事件时有发生,比如说,训练倒功的过程中难免会被石子咯破身体;在练习对打的时候,也难免会受点儿轻伤。因此这些疼痛与小伤根本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常常被我直接忽视。
由梦让我脱掉了衬衣,开始观察我肩膀上的伤。
我发现白色衬衣上,尽是干了的血迹,足有一大片。我有此暗笑自己的马虎,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可能是昨天值夜班,没有脱衣服睡觉,根本没有注意这些。
由梦拿纤纤细手在我肩膀上试量着抚了几下,心疼地问道:“赵龙你肩膀上这么大一个牙印子,血红血红的,你不疼啊?”
我道:“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由梦问:“是不是被昨天那个妇女咬的?”
我点头道:“是啊,当时觉得挺疼,后来就忘了!”
由梦迫不及待地道:“不行不行。我得拿照相机给你拍下来,你这属于公伤,必须得受到表彰!”
我连忙道:“别介。由梦别闹了,说出去丢不丢人?”
由梦道:“不丢人呢!你昨天可真有‘董存瑞举炸药包’的风采,那种情况下,不被咬才邪门了!”
我埋怨道:“你就别再寒碜我了行不?”
由梦站直了身子,拉着我的手道:“走,去找保健医生帮你拿点儿药,消消毒。”
我推脱道:“别介。不用。”
但由梦坚持要去,如此相互推脱再三。
我重新找了一件上衣,对由梦道:“你帮我清洗一下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伤,你忘了咱们在警卫队的时候,身上哪天没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