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胡,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这样,我代我那弟弟向你们赔个不是,”既是知道了缘由,左沐谢完六子,上前一步主动向老胡赔不是道,
“如果因为他刚才的胡闹给大家带来什么损失的话,我们也愿意赔偿,只要大家伙说个数,怎么着都行。”
左沐本以为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胡总得给个台阶就坡下驴吧,不料老胡竟红着眼并不准备善罢甘休,
“不是的,这根本不是你们赔不赔银子不是的问题,难道我们青风寨还缺你这几两银子不成,
说实话,我这是生气你那弟弟的态度,竟然敢当众诬蔑大当家的人品,对大当家出言不逊,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刚才那小子呢,你让他出来,要道这个歉也必须他亲自道,你代劳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我听说他不是很能打吗?让他有什么本事都和我老胡使出来,我老头子陪他过几招。”
“这……”见老胡这火气不仅没消,反倒越来越大了,左沐确实有些为难了,“那个老胡,你别这样啊,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既是大当家回来了,我们在这作客不见主人自然也是不好,要不这样,一会我领着弟弟亲自去给他道歉去,这总行了吧……”
就在左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企图化解这场矛盾时,却见旁边黑影一闪,一个瘦削的身影突然出现,将自己护在了身后。
“旗杆是我砍的,门也是我弄坏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和我姐姐没有关系。一个大老爷们冲着女人嚷嚷撒气算什么本事?”阿离拦在左沐前面,怒瞪着老胡针锋相对道,“刚才谁说的要打架,打就打,小爷我奉陪到底。”
原来竟是他刚才在净房听到动静,以为他们要对左沐不利,所以才匆忙赶了出来。
“阿离你别这样,他们没有别的意思,也就是问问情况而已,既然是咱们做错了,那咱们道歉就是。”看阿离这语气哪像是道歉呀,左沐怕事情恶化,连忙将阿离往旁边拉,试图劝道,“快,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赶紧给老胡他们道歉!”
“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一码归一码,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们救了你,我阿离是心存感激,必须也肯定会向他们道谢。
但是今天的事,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阿离是个倔脾气,遇事认死理,自是不肯轻易低头,梗着脖子和左沐讲道理,
“其实今天,我初到寨门口时,是好声好气询问您的下落的,是他们那把守人员骂我熊孩子在这瞎胡闹,说山寨里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姐姐,
所以,我才一气之下砍的旗杆,砸坏了大门。
如果你现在让我感谢他们,我没有意见,怎么谢都行,因为他们救了你,本就应该谢。
但是如果让我道歉的话就免了,我阿离自问先礼后兵根本没有做错事,那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向人道歉,
如果他们只用拳手说话,不讲道理也好说,有本事就先和我手中的枪论论,只要打得过我,我就向他们道歉……”
“阿离,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见阿离越说越不像话,放任下去只会将矛盾激化,左沐只得将人连扯带拽拉到自己房间里,息事宁人的继续劝道,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拧呢,人家也没让你做什么,就只是低个头,道个歉而已,你提你手中的枪干嘛,这不是火上浇油吗?难道你在那寨门口打完这个打那个,威风还没逞完呀?”
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再加上老胡的提议也就是让阿离亲自道歉而已,真不算太过份,好歹阿离是自家人,所以左沐思来想去,只能从阿离这里着手相劝。
“不,我不去道歉,他们要是心里实在气不去,大不了可以再打过来。我觉得我没有做错,所以坚决不道歉。”不料阿离怎么说都行,就是拧着头不肯道歉。
左沐之前是多少晓得些,阿离这些年跟着司马铖被惯的有些任性,性子倔,认死理,没想到今天这一倔起来才知道,这孩子竟是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