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琛太子?”看到云裳兴奋的小表情,魏昭然哭笑不得道,“说实话,那慕琛要真是我的就好了。我还坐在这里愁什么呀,早激动的出去放烟花爆竹庆祝去了。”
“慕琛?”左沐一怔,果然,现在消息最闭塞的就是她了。
忙拉住魏昭然问道,“你不是说他不会来的吗?怎么人又来了?”
“对呀,我也正奇怪呢,”提起这事,魏昭然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听二哥说,戚统领他们陪着惠王一开始接到和亲队伍时,是没有他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竟又追了过来。”
“多明显,千里姻缘一线牵,人家还是不放心你呗。”云裳因为不晓得这里面的弯弯绕,一听有戏,又一脸八卦道。
“要是我就真的好了!”魏昭然瞟了左沐一眼,怏怏道,“我倒真希望他不放心的那个人是我,听说连和亲的人选都是他替别人挑的,我是彻底凉凉了。”
因着魏昭然兴趣实在不高,三人说了一会也就散了,
眨间到了第二天宫宴上
因着心里惦记着事,左沐去得比较早,一大早就侯在了御花园一处离入口必经处不远的角落里,别有用心的赏着雪。
很快,就见一个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一闪出现在了小路上。
不用看,左沐也晓得这大冷天挥着折扇的,除了白启,定无二人了。
白启倒是也挺识趣,不用左沐招呼,看到她,就径直走了过来,
走到左沐身边,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眼,也是颇为好奇,“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自然不能是我一个,紫烟怕我手冷,去给我取暖炉了,还有一个……”左沐说着,瞟了眼远处那个急匆匆逃跑的小身影,无奈道,“还有一个,因为不愿意见到你,听说你要来,临时躲开跑去找昭然了。”
这云裳也是,不知道白启怎么得罪他了,就是对人不感冒,愣是连个面都不愿照,任左沐怎么劝都不行,看来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想想左沐也是心里一痛,不免有些心疼她。
白启也是无奈一笑,随便瞟了眼,因着云裳已经走的有些远了,也没太看清人,当然,主要可能他现在也没那么多闲心,
“对了,这个是某人让我捎给你的。”白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叠的公公正正的小东西,递给了左沐。
左沐好奇打开,见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手帕,
她正好奇好不焉的司马铖给自己捎个帕子干什么,结果一全拆开,立即就发现了它的非凡之处。
只见帕子上,竟画着左沐的肖像画。
看样子应该画的比较仓促,应该是行军途中小憩的时候画的,上面作画的涂料,有着淡淡的香气,很显然应该是摘得梅花的汁液。
不过,虽然只是简单几笔,却画得格外用心,和左沐格外神似,
左沐是越看越喜欢,连那似嗔似笑的眉眼,都觉得像极了自己。
“他已经平安到达岭南了,一切都很顺利,让你不要为他担心,也照顾好自己。”在左沐赏画的空档,白启也没有闲着,从旁轻声传话道,
“还有就是,参加完这个宫宴,我也可能不会再出现了,会带着军队归隐山林,等待命令……”
从白启沉重的语气中,左沐能够听得出,事情应该真的已经到了非常紧要的地步,因为这次见面白启从说话还有作派,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格外肃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今晚过后,你千万不要再离开山庄,因为我们的人大部分都是安插在山庄内部,如果你私自出来遇到特殊情况的话,很可能会陷入危险……”
转达完了司马铖的意思,想了想,白启又忍不住再三叮嘱起了左沐的行踪。
无独有偶,这些话自然和司马铖讲的一模一样,字字句句全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看得出,关键时刻,白启还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朋友,是个靠得住的男人的。
就冲这一点,左沐对白启的好感度又瞬间攀升了不少,脑光一闪,她忽然有一个不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