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环顾了一圈,惟一美中不足的,这赶马车的车夫看着好像错了不少档次。
左沐隔着车帘的缝隙,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着外面的车夫,
这位看着应该是新来的,眼生的很。
满脸的大胡渣子,看着邋里邋遢,
佝偻着腰,脖子往里缩着,外面还裹着一个又大又破的披风,将人整个罩了起来,看着竟和路边那些拾破烂的差不多。
不行,回去得好好给昭然建议一下,这么高档的马车,怎么可以配这么次的车夫,不说配个年轻帅小火,最起码也得像阿来那样长相清秀的少年呀。左沐心里默默嘀咕道。
“驾……”
伴着一声吆喝,那车夫不知道是发现了左沐的不良用心,还是怎么滴,竟手握长鞭,不奈的抽了起来。
马儿收到信号,长嘶一声,撒开了欢,在雪地里狂奔。
“咚”的一声,伴着又一个颠簸,左沐一下没抓稳,一头竟险些飞出马车去,最后扑通一声,竟撞在了那脏兮兮的车夫身上。
可是把左沐恶心着了,忙手忙脚乱的爬回温暖的车厢里,指着车夫没好气的骂道,
“喂,你这个车夫怎么回事,到底会不会赶车呀?你要是不想干了就吭一声,我回去就让皇姑母撤了你的职,赶出山庄去。”
威胁的大话左沐是说出去了,可是无奈人车夫根本不理睬,只是一味的甩着马鞭,往前狂赶。
而越往前走,路还竟越难走,颠的左沐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左沐也没力气喊了,只得抓着窗沿在那里苟延残喘。
冷风吹来,车帘飞了起来,左沐目光无意向外一瞄,竟发现一不可思议之事。
只见这道路两边,全都是陌生的山林,他们现在走的,好像根本不是回岚云山庄的路……
“还别说,这两天只顾着忙着处理这两家的纠纷,竟疏忽了你这孩子,”白太后装出一幅内疚的样子,看着左沐又是心疼又是责怪道,“只是你这孩子也是,身体不舒服太医院里不有的是太医吗?招呼一声不就来了,你自己在这瞬捣鼓什么,这不是自己活受罪吗?”
“这我老婆子可得说一声,太后娘娘这事可就是你这个当祖母的不是了,只忙着别家的事倒把自己家的孙子忽视了,你这本末倒置的怎么行。
今儿这事我老婆子就擅自做主了,正好你这段时间也忙,让这丫头去我那再住一段时间,等出了正月,天气暖和了,你这也消停了,我再把人给你送回来。”
到了这会,大长公主话都摞出来了,这个面子,白太后自是不能不给,
但是人虽然可以走,有些话她总是要说到明处。
“这事闹的,这可如何是好,倒头来又要劳烦大长大公主您费心了。”
只见白太后哂笑一声,做出十分无奈的样子,拉着大长公主语重心长道,
“其实大长公主您也知晓,铖儿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现在就值着铖儿媳妇肚子里这孩子出来以后,为他撑门面呢,
铖儿媳妇去您那也行,但是您可得帮哀家务必照看好我这小孙子,
这要是一旦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铖儿回来以后不能答应,就是哀家也是没得活了。”
白太后这段话绵里藏针,重点是左沐肚子里的孩子,大长公主哪里会听不出什么意思,
只见她笑了笑,并未过多解释,只点头应承道,“你尽管放心,我接走时是一大一小两个人,等送回来时,自然也是两个人,亏不了你的。”
终于又逃出了那虎狼窝,回岚云山庄的马车上,左沐一脸得意的打量着手腕里侧的疤兼通。
别说,这次做的效果还真是逼真,都离这么近了,大长公主和那老妖婆愣是都没有发现异常。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就用了这么一会,白瞎了自己这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了
还有自己身上这件云锦小袄也是,云裳这鬼丫头手可是真巧,
昭然昨晚给她送的信,她连夜就赶制出了一件和赴宴时一模一样的小袄。
现在看来还得多亏这小袄设计的好,不仅衣袖处刚好能遮住手腕的疤痕,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