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刚才还劝他对我好,你难道真的就不恨我?”见左沐竟然早就知道了真相,白珊不可思议的质问道,“因为我的原因,那次她们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
“我想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恨不起来你,尤其是你现在又有了孩子,怪只怪爱情惹的祸吧。”
注意到白珊的紧张,左沐伸手帮她弹了弹斗篷上的雪,轻笑道,
“感情的事,和别的不同,它是惟一一个付出和收获有可能不会成正比的事——最不能急于求成,欲速肯定不达,。
有时候它就像这天上飘下来的雪,你越想得到它,越用力,将它捂的越紧,它就流失的越快。
倒不如静静的守着它,远远的看着它,这样不仅它完好无损,越积越多,你也能时刻看到它的美好。
对于你和薛哥哥,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要不计代价的付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好。
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左沐说这些话,真的不是逢场作戏,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恨白珊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解脱吧,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根本不在乎了,又有什么好恨的呢。
“那我们呢,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见左沐不计前嫌的不仅亲昵的帮自己打雪,还再三叮嘱自己,白珊自是变得格外激动,再次抓住她的手,殷切的问道,
“你还会像以前对我那么好,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对吗?”
左沐避开白珊的目光,轻叹一声道,“作为女人我并不恨你,但并不代表作为挚友我也能原谅你,
对不起,可能我对朋友的要求太高了,你已经达不到做我朋友的标准了。
所以,以后你在我的眼中,就只是宁国公府的白大小姐,薛将军的夫人,
我以后可以是你丈夫的妹妹,孩子的姑姑,但却再也不会是你的朋友。
或许他日再见,我就要喊你一声嫂夫人了。”
“左……左沐……”见左沐竟真的说出了这般绝情的话,白珊的心猛的一痛,不禁颤声喊道。
“以后还请薛夫人喊我一声康王妃吧。”
左沐说完,不待白珊再有所反应,就转身径直回到了长亭。
腊梅见状,忙冲过来,小心搀着白珊上了马车。
白珊心中虽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无奈的走了。
左沐站在凉亭里,怔怔的看着马车,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再没有了一点踪影。
马车终于走了,载走了最疼爱她的薛哥哥,还有曾经最记恨她的白珊,
该走的不该走的,全走了。
这一别,在左沐的心里,是彻底把他们都送出走了,
尤其是白珊,自此以后,她的心中的那个珊儿已经死了。
“没想到你对朋友的要求还挺高?那我合格吗?”看左沐一时有些失落,魏昭然笑着打趣道。
她虽然赌气没有上前去相送,但是本就那么远的距离,所以左沐刚才说的话,她自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多吗?其实我觉得朋友这个词,本就非常难能可贵,
能配的上这个称号的人本就不是太多,所以我们每个人也不要奢求太多,人生能有一两个就足矣。”
左沐转眸看着魏昭然,轻声解释道,
“至于我的朋友,就必须严格符合我的要求:那就是信任。
她可以有很多自己的秘密或者隐私,这些瞒着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不伤害到我们的友情。
但是只有一点,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任何地点,她都必须要有让我能放心的将整个后背交给她的勇气。
如若不然的话,这个朋友我宁可不要。”
“哦,原来是这样啊。”魏昭然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