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能看出来?那你刚才还认定是那叫阿离的少年所为……”
“行了,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兄弟俩还有心情在这吵,”
看弟兄俩又因为一两句话争执了起来,皇上渐渐有些不耐,捂着脑袋头疼道,“到底是谁?你们兄弟俩快些给我个答案。”
司马据犹豫了一下,恭敬一辑,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迄今为止那薛牧的可能性最大……”
“不可能!”这次他话还没有说完,轮到司马煜毫不犹豫打断反驳了,
“当时一行人从林子出来时,薛牧可是站在白启左边,你自己也说了,当时白启是右手握着弓身出来的,照这样算,薛牧就是当时离箭最远的人。
再加上那霸王弓可是白启的命根子,而薛牧则是西夏的将军,一个外人,白启怎么可能会把弓给他。
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他射的。”
“这个还是有可能的。”司马据据理力争道,“有一点大哥可能忘了吧?
那薛牧就算再是外人,可现在他已然娶了宁国公府白珊,现在就暂居在宁国公府,只几个院子相隔,他和那白启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再见外,慢慢的还不得熟成了一家人。
还有一点,听说他之前和那个女人有婚约,两人又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格外深厚,情急之下,难免会夺过霸王弓,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
“这……这……”面对司马据头头道道的分析,司马煜一时间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愿是他,从今天起,你们兄弟俩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干点正事,盯紧点他,别整天只做些有的没的……”
见事情分析的差不多了,皇上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遵旨。”两位皇子一见又引起了皇上不悦,对视一眼,立即乖乖的答应道。
康王府营账里,
“噗噗……”司马铖半趴在床边,已经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起来吧。”夜将军为萧若云轻拢了拢头发,将头发簪上,轻叹一口气道,“夜已经很深了,师父送你回去休息吧。”
“师父……”萧若云本以为夜将军还会像以前那样,听到自己受了委屈,第一个冲上前为别人拼命,
不料只离开了短短瞬间,这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直惊得她连话都忘了说,只扬着一张带泪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夜将军。
“我们走吧……”夜将军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看了司马铖一眼,拉着萧若云悄无声息的走了。
等所有人都悉数离开了,树林深处另一条小径上又缓缓走出几个人。
正中那位身着龙袍之人,仔细看了看那两条蛇和钉蛇的箭羽,凝眉向左右之人问道,“看清楚了吗?到底是不是他射的?”
“没看太清楚,等儿臣听到箭鸣声赶过来时,蛇已经被钉在了这棵树上。”
不知何时转了一圈又归来的大皇子司马煜,站在皇上身后轻声分析道,
“不过据说,他体内寒毒不是一直没解完吗,照常理说是达不到这种功力,拉不开霸王弓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饶幸基本恢复了以前的功力,今天可是月圆之日,但凡他体内的寒毒还有一丁点残留,拉弓动了真气,势必都会引起毒发,气血逆流,不可能这么半天了仍这般安然无恙。
刚才儿臣仔细观察了,他确实除了脸色一如继往的苍白外,看不出一点异样。”
皇上转眸看了看司马煜,“那依你的意思,那支箭真的是白启射的?”
“这……”司马煜一愣,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就被一旁的惠王司马据抢先打断了,
“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完全不可能。
白启他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本就没有多深的功夫,能拉得开那张弓都是个问题,
还有儿臣刚才还注意到一个细节,白启刚才从林子里出来时,竟是右手握的弓身,说了两句话,方意识到不对换成左手。
这完全有悖于常人射箭时左手握弓,右手拉弦的常识。
很明显走出林子前,他是从别人手里刚刚拿回了弓箭,由于匆忙,没有来得及换手。
还有刚才他说那几句话,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在掩饰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