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民间的神医、偏方,根本不用!”
魏昭然附在白太后耳边,神秘道,“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咱们皇家呀就有这么一圣手,她这一针灸呀,真是神了,我祖母的失眠症,立即就好了。”
白太后被说的一怔,眼神躲闪一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半晌才勉强配合道,“真的假的,咱们司马家还有这种人?”
“有有有,就是咱们康王妃呀!”
魏昭然好像没看到白太后的异样,继续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说实话,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一块说起祖母的病,康王妃一听立即就轻描淡道:没事,等哪天得了空,我去扎几针就好了,保证人到病除。
最后,太后娘娘您猜怎么着,这康王妃下午去扎的针,我祖母当天晚上就香喷喷睡了一觉呢。
她说这是她们家祖传的手艺,就是专治各种睡不好觉……”
“有你说的这么神吗?”看魏昭然说的兴致勃勃停不下来,一旁的魏晖然忍不住泼冷水道,
“康王叔病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倒是针灸了,你怎么不说被她这一扎,康王叔现在还每日昏睡,连床都下不得呢。”
白太后听了又是一惊,“还有这事?铖了这次病重,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原来竟和她有关?”
“那还有假,不会您问白大少爷就是,他也知道此事。
康王妃信誓旦旦非要为王叔针灸,结果被她针灸了几次,康王叔身体就越来越差,整整在床上昏迷了近三个月,就这几天情况稍好转一些,但是仍是下不得床。”
魏晖然瞪着眼睛力证道,
“还有祖母也是,说是好了,还不是治标不治本,昨天晚上她就一宿没睡着,生生在床上坐了一夜……”
可是就这转身的功夫,一个不注意,“砰”的一声,左沐竟一头撞到了一个铁板样坚硬的东西……
脑袋翁翁作响,怔了片刻,左沐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竟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什么情况?难道房间里还藏有别人,自己事先竟一点也没有察觉。
左沐大惊,手腕一翻,袖中匕首顺势滑出,抬手朝着对方要害刺去。
不料,却又被对方未卜先知,提前一把握住了手腕。
“司马铖,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疯了?”
待终于看清面前的人,左沐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回过来味儿的她,心里又只剩下浓浓的担心,“你体内的寒毒刚刚有所控制,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到处走动,你不要命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司马铖阴着脸,看神情很不高兴。
“那你还敢出来,你知道一旦动了内力,后果会有多严重吗?再说了,现在康王府对外宣称的,可是你一直重病在家,连床都下不了……”
司马铖打断左沐的话,不耐道,“本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你还来,这真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完了,”看某人这般玩固不化,左沐只得耐着性子小声一再提醒道,“你不想为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报仇了,你不想把失去的都夺回……”
左沐还在喋喋不休、循循善诱,司马铖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哑声道,“比起这些,我更怕你出事。”
“你……”左沐本来还准备满肚子的道理要讲,可是话到嘴边,心却忽然一软。
原来他竟这么在乎她,甚至一度超过了他心中这么多年执著的仇恨。有他这份心,自己今天受这点委屈也是值了。
“啪嗒……啪嗒……”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只听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司马凌果然是冲着这间厢房来的。
司马铖二话不说,抱起左沐大步朝后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