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现在的皇上最忌讳这个问题,连我们都不能随意说了,你更不可能听到了,
康王叔小时很得先皇喜欢,从周岁时就被御封为了西夏的太子,结果就是因为战败,大病了一场,现在的皇上才……”
“大清早的,你们两个站那么高,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两人正说到关键处,忽听身后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
不用回头二人也知道,肯定是白珊那懒丫头来了。
左沐和魏昭然不约而同住了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站这么高,自然是说你坏话呀。”
“切,我才不要信,昭然你这个臭丫头说我坏话还有可能,康王婶才不会说我坏话呢。”白珊撇了撇嘴,笑的一脸无邪。
待走到二人身边,忽然想到什么,又好奇问道,“对了昭然,我昨天晚上无意出门,怎么看到你二哥赶着辆马车急匆匆下山了,这下午才刚到地方,他怎么又走了?”
“哦,可能是府里临时有急事,祖母催着他回去处理吧。”魏昭然眼神闪了下,隐晦道。
白珊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枫叶,随口问道,“那也没必要赶马车呀,多麻烦呀,马车里该不会坐着人吧?”
“这……”魏昭然面露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
白珊虽然嘴上问着事,但是眼睛却一门心思打量着手中的枫叶,自是从头至尾没有抬头,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魏昭然的异样。
左沐抬手轻抚了下魏昭然的肩,接口道,“想来应该是昨天的那对老夫妇吧,不是说想搭个顺风车进京吗?应该是顺便捎上了。”
说完,瞟了眼白珊手中的枫叶,见叶形秀丽,火红似火,忙转移话题道,
“我看这片枫叶倒是好看的紧,不如我们多摘几片带回去吧。”
“对了,我还正好奇想问您呢,您大婚前夜上天隆寺干嘛去了?”
“还能干嘛,还不是听别人说这里香火好,成亲之前紧张上山瞎拜呗。”左沐随口敷衍道,“那你们呢,怎么大热的天赶那么急上下山,害的大长公主连日奔波都发了病?”
“嗨,这事说起来,其实还与王婶您有关呢,”
“与我有关?为什么?”
“您有所不知,七月十五那天是我祖父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祖母都会提前上山小住一段,结果今年临到十四却突然收到大哥书信,说康王叔七月十六大婚,她希望祖母无论如何能去露个面参加一个婚宴。
这是大哥镇守洛城十余年,第一次主动为祖母写信,激动的主母,祭奠完祖父,当即就决定连夜下山。”
想到当日下山的情景,魏昭然耸了耸肩无奈道。
“不过,后来你也知道了,天意所为,我们还是没能赶上你们的大婚。”
“嗬,恐怕就是你们赶上了,也不见得能参加上什么婚宴吧。”左沐自嘲道。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祖母和康王不是新姑侄吗?难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康王以前的婚礼她都没有参加过?”
“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魏昭然长叹一口气,道,“反正就是从我记事起,祖母就从来没有和康王叔说过一次话,就最近这几次勉强说上几句,大半也是因为你。”
“竟然是这样?那你可知是何原因?”左沐心里一惊,追问道。
“这事说起来就有些话长了,毕竟那时候我还小,”魏昭然努力思索了一下,方回答道,“不过,也是依稀听二哥说过几次,大致原因呢就是,众所周知,我祖父生前虽是大将军,但是他最后一次打仗阵亡时,主帅却是康王叔。”
“魏将军他们去打仗,康王怎么能当主帅?”左沐不可思议道,
“再说那得多少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吧?肯定是年轻气盛,指挥失当所致。”